鳳淩伴著眾人羨慕的眼神,走上二樓,走進映雪的房間。要知道進這間屋子的男人,他還是第一個。
接到了新任務的映雪,本以為再過半月便可完璧身退。沒料到在這節骨眼上被人破了陣法。好在那人雖油腔滑調,倒生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映雪心想:不行,不能如此輕易地被他占了便宜。這數年的秘密訓練,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子應該不成問題。
映雪藏於門後,想著待鳳淩進入房間後便打暈他,屆時將他丟到無人處即可。今夜過後,這洛城裏又有誰會在意這場風月事呢!
鳳淩推門而入,反身合門。突覺背後有影動,剛想拔劍,卻聞到一陣脂粉香,作罷。隻見他轉身躲過,順勢一拉,還是當日雲墟城對卿辰使的那招,映雪隻覺刹不住力,即刻便已倒在床帳中。鳳淩快步上前,縛住其雙手:“這便是你給勝者的禮物嗎?想要從背後偷襲我?”
“我,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唔!郎君,你快放手,弄疼我了!”
淩兒被這一身郎君嚇得彈開丈餘遠。“姑娘,這郎君可不得亂叫。”
“噗嗤!”映雪笑得用帕子遮住了嘴。沒料到這文武雙全的少年郎竟然還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著實有趣。決定戲耍他一番:“可你今夜贏了我,你便是我郎君了呀!這洛城上下有誰不知,我映雪的清白身子便是給勝者的禮物。”
鳳淩一聽,竟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嚴肅了起來,他想到了卿辰,想到了王爺的托付。
“對不起!我剛來洛城,以為隻是以文會友,多有冒犯,望映雪姑娘見諒,我以茶代酒自罰,罷拿起桌上的茶壺一飲而盡。”
“唉,那是真酒!真是呆子。”
淩兒隻在西域的氈房裏飲過馬奶酒。可這洛城的酒和西域的馬奶酒完全不一樣。馬奶酒溫和,一壺下去隻覺身體溫暖,這洛城的酒幹烈,淩兒頓時覺得喉嚨到五髒六腑如火灼一般,周身有一股氣在體內亂竄。
“你這傻瓜,這是北方的高粱燒,酒勁大的很,別人都是一杯一杯飲,你怎能如此一飲而盡。”
“我,這可怎麼辦!我感覺有點暈。”罷竟徑直倒了下去。
“呆子,我沒將你打暈,你竟把自己灌暈了。如今我竟也不忍將你扔出閣外。”映雪費力地將淩兒挪到床上,又取來熱水將他擦拭幹淨,兩人和衣而眠。
夜裏鳳淩酒後渾身燥熱難忍,胡亂除掉周身衣物。不久後,又覺得有些清冷,半夢半醒,隻將旁邊的薄被往胸前一攏。
清晨,鳳淩酒醒,覺得喉嚨幹渴想起身倒水。睜開眼後竟看到映雪睡在自己懷裏,半鬆衣帶,半露春光。自己也未曾著衣。嚇得他將映雪一把推開,自己滾落下床。
“快醒醒,你對我做了什麼!”隻見淩兒慌亂的著衣穿靴。
昨夜哪有什麼事,他不過是酒後睡了一夜罷了。
但映雪見他慌亂的行徑和那隱約豎立的東西,便故意框他:“你竟問我對你做了什麼?嚶嚶嚶,昨夜你又對我做了什麼?你這是想翻臉不認人了嗎?我知道我是煙花女子,我也不求你能給我什麼名分,隻求你能將我放在心裏,偶爾來瞧我片刻便是。”
鳳淩急道:“啊!那我對你做了什麼?昨夜之事我竟全然想不起來。”
映雪歎道:“罷了罷了,我隻當昨夜這春宵一刻是黃粱一夢罷了,你走吧。”
鳳淩有點懊惱,惱自己胡亂飲酒,酒後的混賬事竟一絲也記不起來;亦有點悔恨,恨自己莽撞行事不明規則便接了昨夜的對子。更是覺得對不起卿辰。。
“映雪姑娘,我親事已定,斷不能常常來看你。昨夜之事多有得罪,若你以後遇到什麼難處,隻管找我,我鳳淩一定竭盡所能。”罷轉身離去。
鳳淩回到王府,走到卿辰房門口,剛想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