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李默然張大的嘴巴，一點都不顧形象的打著哈欠。
本來就是上班高峰期的新幹線，周圍擠滿了學生和上班族，本來就狹的空間，更是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李默然的哈欠自然引得眾人注目，不過本人實在沒什麼什麼心思去關注這些事情了。
連夜的飛機直接從華國飛來日國，拜後座的熊孩子所賜，這一晚的時間，李默然幾乎一點都沒睡，而現在還要強打著精神去上班。
“讓一讓，讓一讓！”在擁擠的空間，聲的抱歉聲打破了原本車廂裏麵氣氛，對之最敏感的李默然，當然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努力地騰出左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所幸的是，並沒有傳來什麼苦澀的感覺。
這是李默然的能力，或者可以他的災厄，有著可以感知他人情緒的器官，潛藏在自己的太陽穴中。每當一群人或者一個人情緒出現顯著落差的時候，就會很直接地化作味道傳達進入自己的腦海裏麵。
李默然不喜歡自己這個器官，和其帶來的無窮無盡的麻煩，甚至連自己現在的名字也是來日國的時候臨時取得。
不管怎樣，聲音很快就傳到李默然附近。
一個個子女聲，穿著一身潔大褂。清麗麵龐上帶著一副巧的眼睛，神色焦急地往前擠著。
情緒的味道是苦的。李默然默不作聲，但也努力讓開一條道路。
“謝、謝，”女孩低頭慢慢往前走著，一邊道歉一邊感謝著：“抱歉，請、請讓一讓。”
不過本來行為本身就在車廂裏麵引起了不的騷動，再加上早上的上班氣息本來就相當嚴重，女孩子的身形在車廂門口停住了。
“不是隻有你有急事的，你擠來擠去，隻是為了到車廂門口！”這時終於另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性出聲了，一臉的生氣：“連下車的時間都等不及了嗎？而且你在車廂裏麵擠來擠去的擾亂著大家，會給其他人帶來困擾的!”
“抱歉！非常對不起！”女孩穿著白大褂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要不是地鐵人太多，怕是早就鞠躬道歉了。
“哼！看你這身衣服，應該步入職場了吧？”職業女性冷哼一聲，女孩的樣子讓自己越來越生氣“既然都成年了，就不要遇到事情就認錯，露出害怕別人責罵的模樣！”
“知道了！真的是非常對不起！”女孩麵對逼問依舊實在道歉，白大褂裏麵的身形微微發抖。
李默然早就聽了，日國的職場，很是奇怪，七八層的女性在結婚後，是在家裏麵做著家庭主婦的職責，所以能看到的結婚女性上班族基本上是很少的。
目測職業女性的容貌，再結合太陽穴那邊傳來辛辣的味道，不難猜出，這位到底是在煩惱著什麼。
“是是、是。”女孩結結巴巴地著，目光掃到自己的衣服，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是、有急診！”
“是急診！”職業女性被一驚，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也不好意思下去，隻匆匆了一句抱歉，便把目光移到別處。
醫生是在那邊都會受人尊敬的職業，這下都不要女孩主動要求，直接一大群人主動努力地讓開一條頗寬的道路。
難道日國的急診室坐地鐵去的嗎？李默然心裏荒謬的感覺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