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一聲聲痛苦的叫聲突然從一個出租屋的房間裏麵響起。

隻見一個男子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雙手緊緊握拳,痛苦的叫聲正是從他口中發出來。

男子約莫二十來歲,一張方正的臉,烏黑的頭發下麵是一雙劍眉,挺直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咋一看,這樣的組合沒什麼特別,就是普普通通的麵容,看一眼之後可能就會忘記的那種,但是你如果多看一眼,又會發現他似乎有某種你不出來的特別之處。

“啊!!!”突然,男子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痛苦的叫聲,叫聲之大,就連隔了七八棟建築依然聽得十分清晰,要不是現在是大白,突然聽到這樣的叫聲,估計要把不明真相的群眾嚇個半死,然後腦海中自動腦補各種血腥的的場麵。

“……”男子發出巨大的叫聲以後,一下子又沉靜下去,就像剛才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一樣,男子就這樣一點聲息都沒有地躺在床上。

他臉上也沒有了痛苦的表情,似乎剛才的叫聲已經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這種消耗是十分徹底的,徹底到男子似乎連呼吸的力量都沒有了,剛才劇烈起伏的胸膛,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良久……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方寒,定叫你們紅山宗入侵地球的人永葬與此地,宗門覆滅!定叫你們這些叛徒享盡這世間最痛苦的感受!定叫這命運再不能蒙蔽我的雙眼!”

“我恨啊!我恨自己,我恨這,我恨這操蛋的命運,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要打破這命運,因為我是方寒!屍皇方寒!我命由我不由!”

“啊……”

男子突然無厘頭地出來兩句似乎是夢話的話,然後再次發出一次痛苦的叫聲,這次的叫聲比上次更加巨大和痛苦,傳出去很遠很遠,良久才平息下來,甚至有人已經被嚇得拿起電話撥通了110了。

房間再次陷入毫無聲息,或者這次陷入是毫無生命氣息的寂靜,毫無生命氣息這種法比較玄,但是如果現在有人看一眼床上的男子,就會覺得這人已經死了的感覺,就如同看到一株枯萎發黃的草一樣。

就這樣又持續了一段時間,空氣似乎都因為這種寂靜變得濃稠起來,濃稠得讓人感覺沉重不已,似乎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在這寂靜到了讓人受不了的程度的時候,床上的男子突然坐了起來,這一坐讓剛才似乎濃稠到沉重的空氣一瞬間就變得正常起來,濃稠到稀薄,這變化來的如此之快,快的同樣讓人受不了。

“嗯?我這是在哪裏?我不是已經被那紅山宗那幫人,還有那些叛徒殺死了嗎?我怎麼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床上的男子開始了自言自語。

“這是哪裏?怎麼感覺那麼陌生,但是又那麼熟悉,我這是在哪裏?”男子茫然地看著周圍的情景。

不過這句話剛完,他整個人就馬上從床上彈起來,整個人低伏著身體,這個姿勢是最容易對襲擊或者攻擊最好的防禦姿態,一雙茫然的眼睛,一瞬間就變得銳利起來,如鷹隼般來回掃蕩著周圍的情景。

“沒有任何危險,但是這裏到底是哪裏,為什麼會給我這樣的感覺,不過話回來,末世竟然還能找到這樣的房子可不容易啊。”男子重新坐在床上,但是仔細的人就會發現,他的雙手虛握,身體稍前傾,就像一直隨時準備獵食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