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應該不僅僅隻是來敘舊吧,快說有什麼事。”打斷並不愉快的對話,冰人冷峻的容顏出現動容,眉宇鎖緊,目不斜視的盯著不速之客——長孫浩野,很明顯的敵意,旁邊的洛淵辰看著二人之間不明朗的氣場略有不解。
“歐陽冰不可能放任她自由,若是為他國所有,事情就鬧大了,打著她主義的人還少嗎?從今以後這個女孩兒的命運將不再屬於他自己,她將於凰越的命運連接在一起,當初不是也有身為國師的祭祀‘牙雪’預測過,出生意義侍衛凰越。”
“那又如何,你以為搬出這套我就會放棄嗎?長孫浩野,你太小看我明逸舒了,家法、國法我都不放在眼裏,人倫命定又豈會在乎。”逸舒冷笑的看著長孫浩野,仿佛他說的隻是一件可笑至極的事情。
冷眼看著依舊我行我素不曾改變的逸舒,長孫浩野沒有多餘的表情,像是感受不到任何來自於對方的諷刺,輕笑著放鬆的與死盯著自己不放的逸舒對視,老神在在的樣子極大的挑戰著對方的耐心,仿佛天生就是有本事氣人的怪胎。
“逸舒,你還是太過輕狂,你不是一直心生對老頭的怨恨嗎?可你曉得為何明姐姐會有如此的待遇嗎?”
“……”
殘忍的繼續道:“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自傲、輕視其他人、鋒芒畢露的性格,讓他人嫉妒非常,老頭也不至於要你離開凰越,跑到落回這個鬼地方當什麼勞什子的臥底,明姐姐是被你牽連的,她的不幸說起來你應該負上一部分責任。”
“夠了!長孫浩野,別太過分。”冰人微怒,見好友麵色開始快速的褪去正常的血色,骨節分明的握緊了拳頭,極力的控製隱忍著自己的強烈波動的情緒。
“冰人,你太縱容他才會讓他變得自以為是,現在還打算如此嗎?非要看著他一步步把自己逼近死胡同,直到不能自已嗎?”
“夠了!冰人要怎麼做輪不到你管,姐姐的事也一樣,長孫浩野守著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別人的事,你不要多管。”逸舒看不清明此刻的表情,半垂著頭,聲音過分的低沉散發著濃烈的殺氣,亮亮寒冷的語調像冰而刺骨的寒潭。
“哦?你能奈我何,倒是你打算瞞著陛下到什麼時候,關於那個先皇,還有曾經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也該好好和他聊聊了,總不能一直把你蒙在鼓裏,畢竟你也是我們的上司。”笑的輕狂微痞,鷹眸中閃爍著不明的精光。
“逸舒,朕希望由你來說,想要更加了解你,還有其他人的過去。”洛淵辰認真的看著逸舒說道。
“長孫浩野告訴不就行了嗎?何必問我,還不都是一樣。”
“不,我要你親口說,兵部尚書不行。”口氣異常的堅定,與其更是不容拒絕,拿出了君王的威嚴,冷靜的恢複到剛剛繼位時的沉穩成熟。
“……”逸舒詫異的抬頭看著眼前的洛淵辰,像是有些陌生,這個從一開始對自己百般隱忍默認的年輕人居然變得成長起來,一點也感覺不到他被自己狠狠打擊時的頹然之色,麵對這樣的情況自己反倒不再起來,難道打擊過深有些反應過度?
“逸舒,父皇對你不起你們,我並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可以給朕一個了解的機會,彌留之際他在病榻之上眼底充滿愧疚,他沒有交代什麼,而朕也沒有深究,所以希望現在在兵部尚書開頭的時候你能親自告訴我,朕希望盡自己所有的努力來彌補,朕渴望得到你們大家的認可,至少得到你們的首肯。”
“你?”帶著一絲不確定,迎上那雙深邃睿智的雙眼,洛淵辰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心理話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機遇和改變。
“逸舒,告訴陛下吧,他已經自己開口問了,沒有必要繼續沉默。”
逸舒點點頭,轉身不和善的又一次看著洛淵辰,板著聲音道:“你別後悔,知道了就要為自己的所言付出一生的時間來償還,負債子嚐也算天經地義,你沒有抱怨的機會,因為我們給過你機會反悔,而你放棄了。”
“嗯,朕明白,開始吧,該來的逃不掉。”洛淵辰頓時感覺輕鬆不少,上一代的恩怨也該解決的,皇家欠他們的也該還清不是嗎?釋然的想著,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