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琳不明所以的看著歐陽冰。
歐陽冰沒有直接解釋,而是用纖細的手指在空中一挑,指腹出現了一條細細的勒痕,琳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看著她,“這是……”
“嗯,如你所想,墨玄心思真實細膩,差一點兒就漏掉了。”
“小姐,現在有何打算?”
“去會會他,說不定有意外收獲,畢竟我的時間也不多了,不賭一把是不知道結局的,斐鳩一定要帶回,這是當初我在見到起義軍時留下的承諾。”
“……”
歐陽冰看著古樸的書盒想了片刻,謹慎的從琳手中挪出,再次將用指腹勾起銀絲,沿著銀絲尋找根源,隻見銀絲通過了放置書盒的隔板延至書架後的細小牆孔,“應該沒錯了。”她會心一笑再次打開書盒,將盒內所有的書籍取出摸索的用手指敲打著盒底,悶悶充實的響聲讓她明白了自己預想是正確的,“琳,你可有小刀?”
“嗯。”琳從腰間的皮包中取出一把瑞士軍刀遞給了她,她沿著盒底的揭口用小刀一點一點的擴鬆,敲開了盒底,一塊奶白色的玉盤落出眼底。
“墨玄有意邀請我們進入密室,琳我們走。”說著歐陽冰小心翼翼試探著扭動玉盤,連動的銀絲緊繃起來,一串摩擦地麵的聲音傳來,書架輕易地挪動到一邊,一個幽深昏暗的入口被打開了。
“墨公子,怎麼最近如此勤快?”斐鳩看著一臉嚴肅的墨玄心裏當然是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幾日來的憔悴此刻卻變得有光彩起來,文弱書生的微笑掛在薄唇邊。
“斐鳩不是應該高興嗎?馬上就有人來救你了。”墨玄饒有興趣的回答,對方方才的挑釁當作沒有看到,連生氣都沒有半分。
“哦?墨公子可不是善人,依斐鳩所見這又是故意設的陷阱等著她們自投羅網吧。”毋庸置疑,斐鳩肯定的說著。
“言至於此何須多問,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嗎?”
“嗬嗬,好說好說。”斐鳩故我依舊風輕雲淡。
“夠了!收回你的這副模樣,斐鳩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憑你的本事,我真的能耐你何,既然有能力離開為何固執的被我困於此,當我真的不知道嗎?嗯?”墨玄不但算與斐鳩繼續打哈哈,優雅的微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異常冷冽的表情,好聽低沉的聲音更是猶如鋒利的寒冰,讓聽者更是不由的打起冷顫。
“哦?墨公子的話讓斐鳩有些不明白了,我什麼時候厲害到能從墨家來去自如了,若是當真由此厲害又怎會束手就擒?”
“哼,你在等,等可以與明鸞接頭的機會,也打算看看在自己的義軍中那些是墨家的線人和聽命與我的人,一舉兩得不正是你故意被我輕鬆擒住的小計嗎?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墨玄冷笑看著麵上沒有波瀾的斐鳩說道。
而斐鳩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淩厲逼人的墨玄,慢悠悠的跳過這個話題說著:“可是這樣不也隨了墨公子的意,可以抓住明鸞威脅當今的聖上嗎?公子與斐鳩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裝著一臉無辜看著愈漸變黑的俊顏,惡劣的心理開始泛起……
“小姐,請讓琳在前麵走。”琳踱步搶到了歐陽冰的身前,手中穩穩地舉著火把照亮著曲折悠長的暗道,歐陽冰看著她不經意的流露出無奈的笑容,琳什麼都好,就是她過固執、要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