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殺不掉青岡,如果讓這兩人回去,那他劫掠花火原的事情就沒辦法掩飾了。
他會成為第一軍團的背叛者,永遠遠離這個帶給他榮譽和無限希望的地方。
所以,此刻,打開盒子,把真相掩藏在爆炸之中,給自己留下清白和忠勇之名,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說不清為什麼,他沒有立刻行動。
“花火原,告訴我,”他的語調低沉,心緒莫名複雜,“你到底有什麼好?”
花火原愣住,她沒想到,衛奇憋了半天,竟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喂,她要知道的話,還會形成這局麵嗎?老早就改掉算了,免得被這匹隱而不露的狼給盯上。
還沒等她回話,衛奇又苦笑一聲:“算了,不用回答。是我自己看上你,與你何幹。”
花火原無語。
她提氣勸道:“衛奇,跟我們回去吧,我會跟溯存解釋你的苦衷。”
“不用了。”他緩緩的站起來,目光中是無限的深情,“我不會回去了。我本來不想喜歡上女人,可世事難料,由不得我不承認。不管怎麼說,你若存在,那證明我到底還愛過一個人。花火原,以後若能見麵,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
一邊說著,衛奇一邊慢慢倒退出洞穴。
青岡護著花火原慢慢的靠近洞穴口,警惕地搜查了一圈,發現衛奇真的消失了,隻有洞穴口的地上留著一副飛鳥。
“喏,接著!”青岡將飛鳥扔回給花火原,“還滿深情的嘛,感動嗎?”
她搖搖頭:“除非我腦子裏進水了。”
“他要跟你重新開始耶。”
“還是不要了,我受用不起。”
青岡嘖嘖感歎:“女人真是冷血啊!”
她橫著眼看他。
“不過我喜歡。”他又加上一句。
她頓時有衝動想問:你不會是看過周星星的電影吧?
想來應該是不會有的。
周星星的電影隻有初代追溯者才可能看過,而他們白手起家,艱難創業,哪有工夫複原這些娛樂文化。
她將飛鳥穿戴整齊,很認真地說了一句:“我對無關緊要的人冷血,因為我不想傷害我愛的人。”
“愛嗎?”青岡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真是一個陌生的詞語。”
她有些詫異:青岡對她又是死纏又是打賭,還以為他愛上了她呢。
似乎是讀懂了她的詫異,青岡又陰陰一笑:“不管是男人對女人有興趣,還是女人對男人有興趣,總之想方設法把對方壓在身下,銷銷魂就得了。打仗的人,談什麼愛呢!”
是啊,戰爭年代,尤其對軍人而言,愛情是何其奢侈之事。
從某個角度而言,青岡也是個通透之人。
花火原忍不住奇怪的問:“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老追著我不放?隨便哪個女人難道不能讓你銷魂嗎?”
青岡聳聳肩:“任何事情做多了都會麻木,唯有興趣才能讓這種事變得有趣。所以,誰讓你是唯一挑起我興趣的女人?”
“很抱歉,我對你不感興趣。”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無論什麼樣的打擊,青岡始終不為所動,似笑非笑,仿佛勝券在握。
花火原懶得理他,直接說:“快走,我們需要立刻返回目標海灣。等新兵大比結束,回去我慢慢收拾你。”
“唔,很期待,打是親來罵是愛。”
算了,沒法跟這牛皮糖一樣的家夥鬥嘴。
花火原飛出來,天已經白了,她回身看去,發現這裏有一片連綿不絕的土丘,在濃密的金木之下,隱藏著若幹的洞穴,數量不知凡幾。
她有點兒吃驚:“這樣你居然都能找到我?”
青岡指著自己的鼻子露齒一笑。
她不由罵了一聲:“狗鼻子。”
“還好吧,最近你身上的味道變得特別明顯,唔,而且還挺好聞的。大老板到底有多強,跟他上床之後,你連體味都變香了。”說著,他又不由地抽動了一下鼻翼,似乎很是享受。
花火原:“……”
這個家夥雖然好用,但是真的需要有強大的內心才能扛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