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安諾然看著夜晚的星空。
握著一紙離婚書,安諾然從未想過她的婚姻會因為利益而終止。
而這不是離婚,隻是一場鬧劇。
她知道洪娜娜的存在,也知道顧青彥為了鞏固自己在顧家的位置,爭得家產,同意跟她離婚。
他哪裏是在離婚,他隻是說出事實。折磨她嗎,羞辱她。
利用完她僅剩的價值,一腳將她踢開。
他隱婚的事情,廬州市幾乎沒人知道。
他再結婚,會被別人認為是頭婚。更何況,他從來沒有結過婚!
這三年,她是顧青彥的妻子,還是顧青彥的棋子?
如果不是她幸運遇到顧承銳,是不是早就死在了安靜跟顧青彥之手?
後方有車輛過來,前麵的大燈照的她睜不開眼。
卡宴停在她麵前,車門被打開,開車的人道:“上車。”
安諾然沒有多想,坐在了顧承銳的車子裏。
顧承銳看著安諾然,沒有問,沒有說話。
車內很靜,安諾然靠著椅背,緘默不言。
車子開往廬州市的市區,遇到紅燈停下來。
安諾然往外看,看到了可笑的一幕。
前一刻跟她離婚的顧青彥,這一刻正摟著洪娜娜的柳腰,親吻著她的臉頰,一起走入了酒店。
孤男寡女一起去酒店,難道是鬥地主嗎?
“看夠了?”
顧承銳出聲,拉回安諾然的思緒。
從顧青彥的身上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顧承銳:“為什麼是我。”
她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會好到人神共憤的地步,看向顧承銳英俊的側臉,她的唇角帶著淡然的微笑。
顧承銳邪魅一笑:“然然,看來你是真的忘了。”
安諾然因他這句話而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忘記了?
她忘記什麼了?她並沒有失憶呀。
“顧承銳,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真的忘了?”
顧承銳發動車子,帶著安諾然回到了她的別墅。
進了顧承銳的別墅,安諾然才發現她好像進了狼窩,走上了顧承銳的套路。
顧承銳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坐在沙發上,抽出一根煙,點燃。
“三年前。”
他的話,讓安諾然神經崩成了一根線。
三年前?他竟然也知道那件事情……
顧青彥知道那件事情之後對她冷暴力,她以為顧承銳不知道,原來,他也知道。
“三年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端著熱水,安諾然心如死灰。
這種事情的確瞞不住,顧承銳是顧家的人,是顧青彥的三叔。
恐怕,顧家的人都知道關於她的那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腦海中有一個念頭,安諾然脫口而出:“你也知道我跟顧青彥並沒有結過婚!”
“嗯。”
顧承銳看著安諾然,眼底閃過一縱即逝的戲虐之笑。
表情依舊威嚴,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安諾然將水杯放下,沒有躲避。這是一段阻礙她未來的事情,彼此之間剖開來談。如果他接受不了,兩個人好聚好散,彼此止步,她也能為自己留下最後一絲尊嚴。
安諾然沒有了麵對顧青彥時的愧疚,落落大方的看向顧承銳:“既然你知道,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跟顧青彥之間的關係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顧承銳,你能接受這樣的我?還是你覺得這樣耍我,比較好玩?”
顧承銳英俊的外表之下,有著一顆柔軟的心。這顆心,盡數用在了安諾然的身上。
扔掉煙蒂,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鳳眸透露著認真,嚴肅的對她說道:“因為,我就是三年前那一晚的男人。並且,我從未玩弄你的感情。我對你,由始至終都是認真的。”
安諾然目瞪口呆,無法相信自己耳朵傳遞過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