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亮的哭聲在竹林深處一間不起眼的茅屋中傳出,驚飛了幾隻深秋枯竹上的老鴉,盤旋在竹林上的老鴉的叫聲,與若隱若現的泣哭聲,一起宣告著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林海的意識漸漸恢複,卻發現這裏並不是堂,也不是地府,不禁納悶了起來。
自己本是一個城區的家裏蹲,二十歲出頭,與一個網友一見鍾情,但不料被她騙去了積蓄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傷心莫及的他站在樓頂,在半夜跳了下去。
一醒來,以為自己去了地府,卻成了剛剛出生的嬰兒,旁邊還圍著一群身著白色長袍的青年,讓林海實在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的名字叫,白靈山”一位著裝與眾不同,年紀稍長的男子道。男子著褐色長袍,袍上繡有金邊花紋,看起來地位不低,氣勢非凡。
給林海取名,便應該是林海的父親了。但林海,喔,不應該是白靈山,仍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裏。
但白靈山還沒有仔細靜下心來思考,茅屋外便傳來了嘈雜的吵鬧聲。
褐衣男子眉頭微皺,輕聲道:“看來還是追來了。”著,帶著身邊的白衣青年向屋外走去。
到門口時,對一直站在門邊的一位黑衣少年:“趕緊走,帶著孩子。”
“姐呢,她怎麼辦?”少年問道。隻是聲音聽不出焦急,像是一般的詢問。
“我們這邊解決了就帶她離開,你保護好孩子,如果我們沒有回來,那就按之前好的做。”男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黯淡。他把一個玉匣和一本書交給少年,推門而出。
“如果我們沒回來,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他。”這是白靈山聽到男子道最後一句話。
少年拿出一個竹背簍,將白靈山和一床毯子放入竹簍,又把書和玉匣放在白靈山旁邊。輕輕挎上竹樓,從茅屋的窗子裏跳出,右手一揮,幾隻黑鏢飛出,從人群中開除一條路。
白靈山就沒見過死人,何況是親生經曆,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