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心著重強調了最後的一句話,尤其是將一切合作咬的很重。杜滋基一國之首腦,如何會聽不出來,臉上的喜色更甚,不停的向沈振心道謝。沈振心笑了笑,說道“總統先生,其實基多姆是一個好孩子,隻是在為人處事上還有一些欠缺,如果引導的好的話,以他的聰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在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玉不琢不成器。可是一塊璞玉要如何雕琢,卻是很有講究的。過輕玉不華,過重玉會碎。我們總抱怨自己的兒女不能給自己帶來榮耀,殊不知,往往在這背後,我們做父母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
沈振心的話中肯而有道理,杜滋基聽了之後不停點頭,連聲道是。回想起自己以前和基多姆的感情,果然就像是沈振心說的那樣,自己意味的要求基多姆,卻從來沒有時間靜下來聽聽他的心聲,久而久之,逆反情緒在基多姆的心中越積越深,難怪他會變的那樣紈絝了。杜滋基緊緊的握住了沈振心手,滿是感激的看著他說道“沈先生,您可以說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我和基多姆之間問題的關鍵。我也是時候做出改變了,否則再這樣下去,我可真的要遺憾終生了!”
沈振心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說道“這麼說來,我這頓揍算是沒白挨咯?嗬嗬……”提起這個,杜滋基心中倍感不是滋味兒,沉聲說道“大使先生,聽說您抓到了一個綁匪,不知道是不是從他的嘴裏問出了什麼?我覺得,他們綁架您,似乎不是為了經濟利益,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麼陰謀,我們一定要大挖深挖,把隱藏在後麵的一切都挖出來!”沈振心皺了皺眉頭說道“犯人正在審訊中,不過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不過這件事情,我想讓我們自己來處理,就不勞煩總統先生了!”
杜滋基苦笑了一聲,道“大使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們什麼都不做?嗬嗬……這……這讓我的心很是過意不去啊!”沈振心笑道“總統先生不必苦惱,您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這件事還是不要管了。”“更重要的事?”杜滋基有些迷茫的看著沈振心問道。沈振心重重的點了點頭,嗬嗬笑著說道“怎麼,您忘了?派代表團去中國談判沙漠治理技術的引進,這件事情不是更重要嗎?”
聽了沈振心的話,杜滋基感動的鼻頭都有些酸酸的。都躺在病床上了,沈振心還想著這件事,這種胸懷是多麼的寬廣和溫暖。回想起以前,自己就像被豬油蒙了心似的,一味的圍著美國人轉,而冷落了真正把自己當做朋友的沈振心,杜滋基心中懊悔和愧疚幾乎讓他無法自持。看出杜滋基有些要失控,沈振心不想讓他在一個外國使節的麵前太過失態,善解人意的說道“對不起總統先生,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休息。您和巴拉庫先生這就請回吧。”杜滋基重重的點了點頭,深深的凝望了沈振心一眼,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在回家的路上,杜滋基喃喃的對巴拉庫說道“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巴拉庫。這就是中國人,偉大而寬厚的中國人。我杜滋基很少有這樣被感動過。想想我們以前的所作所為,巴拉庫,......
我這臉就好像是火燒似的,當初我們的眼真是瞎了!”巴拉庫很了解杜滋基此時的激動,因為他的心中也有著同樣的感觸。沈振心處處為別人著想的高尚,讓巴拉庫對大洋彼岸的中國產生了濃重的向往之情。
“杜滋基,中國人固然讓人肅然起敬,但是這一次,我們的基多姆也同樣做的漂亮。”巴拉庫的聲音一振,笑嗬嗬的說道。杜滋基聽了哈哈一笑,神情變的極為振奮,大聲的說道“你說的一點兒也不錯!基多姆這小子平時淨給我惹禍,可是這一次他可真是給我們幫了一個大忙了!”巴拉庫笑著說道“也許沈振心大使說的很對,基多姆他就是一塊渾然璞玉,隻是過去我們一直都沒好好的雕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