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解決了一件事，蘇錦舒了一口氣。小護士去叫人了，蘇錦現在還不能走，要守著屍體。而秦竹玖顯然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太平間裏又隻剩他們兩人麵對著一具屍體。氣氛有些詭異。
這種詭異的氣氛很需要一個話題來調整。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秦竹玖問道。
蘇錦靠著牆壁，雙手環抱在胸前說：“忘了，橫豎就在這幾年。”發現秦竹玖對她投來懷疑的目光，蘇錦再次說道：“是真的忘了。”
那段時間她每天在前線疲於奔波，有了馮玉春為她擋子彈的事情之後，蘇錦認識到自己也需要學點保命的功夫，一有空就學點，也記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總之有一次遇上小偷她能把人輕鬆撂倒以後，她才知道自己學的已經不差了。不過在那之前，蘇錦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身上常常摔得紫青，有時候胳膊疼的都抬不起來。
秦竹玖學著蘇錦的姿勢靠在牆上問道：“離開我以後嗎？”
脫口而出的一個是字被蘇錦咬在了齒縫間，如果不是她警惕，剛才就露餡了。驚於秦竹玖這空口套白話的本事，蘇錦反問道：“我從前和你在一起過嗎？”
秦竹玖揚起嘴角笑道：“是啊，那時候你特別粘我，每天追著我跑，隻想和我在一起。還在上海灘揚言非我不嫁，這在當時可是轟動全城的事情。”
“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非你不嫁這種話。”蘇錦說。這幾年不見，秦竹玖竟然能厚著臉皮胡編亂造出這些，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秦竹玖這幾年的下限會變得這麼低。
秦竹玖的笑意比剛才更深了，“還說你不是之之。”薑，還是老的辣些。
蘇錦說漏嘴了，如果她不是沈之嫿，怎麼會知道秦竹玖在胡說。蘇錦懊惱之餘又想起馮玉春的下下策，她可以抵死不認，秦竹玖總不至於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蘇錦說道：“我的確不是什麼之之，我這麼說是因為我了解我自己，我知道自己絕不會說那些話。”蘇錦仰頭看著秦竹玖，一臉我就不認，看你能拿我怎麼辦的表情。
秦竹玖抿了抿嘴角，警告道：“我不喜歡你這樣挑釁的目光。”
蘇錦聳聳肩說：“我挑釁了嗎？我沒有啊。”
秦竹玖走向那個洋洋自得的女人，就在蘇錦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她突然被秦竹玖壓到牆上，圈在雙臂間。她背後是冰涼的牆，越過秦竹玖還能看見劉哲鍾的屍體，但是現在秦竹玖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深情脈脈的看著她，實在是，太詭異了。
秦竹玖低頭看她，四年不見，她的確是變了很多，這麼近著看，她竟然比以前要有更多的女人味，更為吸引人。那些世俗的脂粉施在她臉上，也不是那麼的讓人討厭。或許他隻是討厭其他女人，而不是女人的脂粉。
蘇錦也在觀察著自己麵前的男人，他比以前看起來要穩重的多，皮膚也不像從前白了，但是眉宇間反而多了幾分成熟。以前秦竹玖看起來總是帶著清瘦的，但是現在的秦竹玖卻要更健壯一些，平白添了一點讓女人心動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