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朕也沒指望你會想起什麼,不過你母妃是當年的那個小公主,又是藍逸族唯一一個躲過滅頂之災的人,也許荊玉在她手上。”梁少辰猜測著,可能是因為荊玉關係事大,所以喬木的父母並沒有將這事告訴她。
“怎麼可能?”喬木立刻否定。
她否定的太快,見梁少辰不信,便說:“我從小在父王身邊長大,我父王向來清貧,衣食住行和普通百姓差不多,父王愛民,愛兵,可是有一年西北大寒,父王急得讓王府中縮減開支,空出些銀子給將士們和百姓置辦了寒衣。那時候,父王一天隻吃一頓飯,那年歲末,我都沒吃上肉,若是有荊玉在,父王還用那麼苦的過日子嗎?他還不把荊玉一拿,打開寶藏,然後把無數的珍寶拿出來,變成衣物和肉。”
“也對,西北王清貧朕早有聽說,可能是他也沒找到找開寶藏的荊玉,但是他絕對知道荊玉的存在。”梁少辰依舊不死心。
眼下蕭琅隨時可能會攻打西梁,雖然蕭琅已經命使臣交涉過,明確地說要他放了喬木。
但是喬木和他的關係早已經不是囚禁的關係,他把喬木當成了知己朋友,放了她,以後,他的人生定會少了很多的快樂。
這樣又過了幾天,梁少辰一直沒再出現。
宮中關於西梁和北齊要開戰的事情私下封閉起來,雲兒也打探不出什麼消息。
倒是有一件事,梁少辰沒命人封閉,故意透漏給了喬木,北齊的京都已經變了,由榮城遷移到了北城。
這種遷移,對西梁的威脅更大。
喬木發現,靜思殿中這兩天的守衛越來越多少,比以前多了好幾倍,她有一種不發的預感,同時又略帶著驚喜,會不會是蕭琅要來了,蕭琅要來尋她了。
她晚上高興的睡不著覺,平靜了一年多的心,突然雀躍起來,蕭琅曾是她無數個不眠之夜裏深深想念的人。
蕭琅,是她由恨過最後雙深深愛上的人。
庭院中,喬木望著北城的方向,如果蕭琅不在乎她,又怎麼會將都城遷移到北城呢。
北城可是她嫁給他的地方。
可是,如果蕭琅在意她,又怎麼會隔了一年多不來找她。
喬木在糾結中度過了一晚,夜晚很平靜,並沒有她期待的人爬窗戶來看她。
北齊,北城,皇宮還在興建中,西北王府成了暫時的宮殿。
蕭琅坐在床榻前,看著床榻上的女子,她長得很美,是他見過所有女子中最美的一個,比喬木還美,不對,喬木算不得美,隻是順眼罷了。
女子微微的動了動長長的睫毛,蕭琅很快從深思中醒來,輕聲問:“怎麼樣了?”
“你,不應該救我。”溫婉眼眸輕眨,眸子中一滴清淚滑落。
“好了,你別多想,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了。”蕭琅輕輕的撫了撫她的手,安慰她不安的心。
“真的嗎?”溫婉眼眸輕抬,希冀的看著蕭琅,“我可以像以及前一樣依靠你嗎?你還會讓我依靠嗎?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嗎?是真的嗎?”
“嗯。”蕭琅不知道該回答她的哪一個問題,向來,她的問題不管有多少,他的回答從來都是肯定的。
他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曾經海誓山盟。
甚至,在她未入宮前,清白的身子已經是他的了,這樣的女子,即使曾為武行雲的妃子,與他也來,也毫無芥蒂。
安撫好溫婉之後,蕭琅走到前殿,昨晚本是策劃好讓安插在西梁的眼線動手,隻是在緊要關頭,下人稟報溫婉割碗自殺了。
因為他們的過往,他知道,在皇宮中,在武行雲身邊的那些年,溫婉從來沒過一天的好日子。
如今,問鼎天下,他執掌了北齊所有人的生死榮辱,他想讓她以後過上女人最想要的生活,如果她想要的,他可以給。
清揚匆匆的從外麵走來,跪下說:“皇上,西梁那邊有動靜了,關押郡主的宮殿一夜間多了幾倍的守衛,再想行動,可能很難了。”
“是嗎?既然一年多都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兩天,暗中動手難,那就明著鬥吧!”蕭琅按了按太陽穴,皇位,從來不是那麼輕鬆。
“皇上的意思是,要攻打西梁!”清揚驚喜的抬眸看去,西梁是他恥辱的所在地,要攻打西梁,他必須當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