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了那麼久,活著是她對母妃和父王最好的交代,可是現在,她不能再堅持了!
舌尖的劇痛讓她胸腔窒息。
“不好,她要咬舌自盡!”男子發現了喬木的異樣,急忙要掰開她的嘴巴。
就在這時,緊閉的前殿突然被人用力踹開,梁少辰怒目而視,見幾個衣衫不整的黑衣人圍繞在喬木身邊。
喬木的衣服幾乎全都被撕破,露出潔白的肌膚,更讓他氣惱的是喬木已經昏厥。
幾個黑衣男子見有人闖入,急忙起身,“你是誰……”
梁少辰衣袖一甩,彈指間,五枚毒針已經入了黑衣男子們的眉心。
他走過去,抱起昏厥中的喬木,見她唇角溢出了鮮血,心頭猛地一疼,輕撫上她小巧的臉頰,喃喃自語地說:“婚前失身,還這般貞潔,你這是做給誰看呢,他不在乎你,否則,他早就來找你了!”
昏迷中,喬木想到了蕭琅,好像很多次她遇到危機時,蕭琅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她伸手緊緊的擁住了他的腰身,囈語道:“你來了。”
梁少辰身子一僵,苦惱的搖搖頭,這個女人原來還是個情種,麵對不在乎自己的夫君,她依然癡情。
喬木的舌頭傷得很嚴重,修養了好多天才勉強將話說得清楚。
自此後,北園的防備更加嚴謹了,喬木不能出去,外人除了了梁少辰,誰也不能進來。
聽說,瑾王懲罰了王妃,將王妃送到京郊的法華寺去理佛了。
聽說,瑾王對北齊的郡主動了真心。
聽說,北齊的旭王在和皇帝的征戰間占了上風。
轉眼已經一年。西梁皇帝駕崩,西梁瑾王登基為新皇。
囚禁喬木的地方由瑾王府的北園輾轉到了西梁皇宮內的靜思殿。
下了早朝,梁少辰心情大好的進了靜思殿中,見庭院和大殿中都沒人,他搖頭笑了笑,繞過大殿來到後院。
後院中,果然有個忙碌的小身影。
“木頭,你就不能不種菜,朕又沒少你吃的。”梁少辰大步走到田埂間。
喬木回眸一笑,她發現自己很喜歡木頭這個名字,像是佛法中的發號,她現在心如止水,正如木頭一般。
見她笑了,梁少辰有片刻的失神,自嘲地想著,皇宮中隻有她,讓他覺得有一片淨土。
“你不是也說,自己種的蔬菜比別人種的好吃。”喬木彎腰又摘了一棵青菜,這才由雲兒攙扶著走回青石板的路上。
梁少辰因為她的走近,心情更加的好了,挑眉道:“那是因為是你種的,今天早膳吃什麼呀?”
“啊,今天沒有早膳,因為郡主信了佛,每隔三天就全有一天禁食,皇上怎麼還沒記住!”雲兒詫異的望著梁少辰,這是第幾次,皇上又要跟著郡主餓肚子了。
“哦,沒事,朕最近體態臃腫了些,剛好要節食了。”梁少辰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惱不怒。
說話間到了前院,已經是五月的天了,陽光溫暖的灑在地上,綠葉紅花,處處美景泛濫成災。
雲兒去端茶水的間隙,梁少辰湊近喬木身邊,不解地說:“木頭,你還不承認你是木頭,你看到沒,貓啊狗啊,隔三五個月還有一次發春呢,你怎麼那麼久了,就沒有一點欲念呢?”
“嗯?”喬木秀眉一皺。
和梁少辰相處久了,她已經習慣他的各種怪異問題,隻當是清風般,聽過就忘記了。
等不到回答,梁少辰急了,按照之前的每次順序,這一次,又到了他要表白的時候了。
“木頭……”果然,他眼眸中顯露了情深。
“等等。”喬木揚手打斷了梁少辰的話,隨即看向大殿內走來的雲兒,“雲兒,聽說韓美人剛有了身孕,你可要幫我送些好吃的青菜給她哦。”
“嗯,一定送到。”雲兒開心的點點頭。
“又是這樣。”梁少辰癟嘴,不滿地說:“每次說到你的事,你就扯朕的女人,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解風情!”
“好了,皇上,政務繁忙,就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了,你不是也說,你再不努力,蕭琅的兵就打過來了,快去努力吧!”喬木揮揮手。
她能坦然的說起蕭琅,在梁少辰看來,已經是個好現象了。
他不急,這女人的情根很重,要一點點的把她心中的情結解了,她才會接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