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正堂,南宮泉便說:“郡主,西北王傍晚來找民女,詢問自己身體的事,還順便問了問,昨晚郡主和民女在一起,所學了什麼?”
南宮泉一身布衣淺綠,襯托著小巧玲瓏的身姿,明明是尋常百姓的服飾,穿在這個神醫的身上,別有氣質。
喬木正愁在這山莊中無女子可聊天,介於昨晚南宮泉幫她圓了個謊,隻覺更加感激,明知她是開玩笑,便也戲言道:“那神醫是怎麼回答我父王的?”
“學了一點安心入睡的方法……”南宮泉小巧的朱唇輕抿,這話說得有夠詭異。
“不和你貧嘴了,我父王現在在哪呢?他身體不是好了嗎?”喬木微微笑了笑,明眸微動,父王的健康是她現在最牽掛的事。
南宮泉本是想點撥一下這個對情不太敏感的郡主,見她關心著自己的父親,便不再玩笑,認真道:“西北王在山莊的前廳和莊主他們商討離開的事情呢,王爺這次的毒算是清了,不過……我發現他身體內還有一個不算好的隱疾!”
“什麼隱疾?”喬木心間揪起,向來大夫說的隱疾,都是不日後會爆發,而且不好醫治。
“西北王一向憂思過甚,痹聚在心,髒痹堪憂,郡主可要當心呀!”南宮泉收起先前的嬉笑,一雙柳葉眉也微微的蹙起。
做為醫者,她早看慣了生老病死,可一旦把情融入到病者或病者的親人中,再麵對生死時,她也不能釋然開懷。
喬木思量著這簡單的兩句話,據她所知,髒痹一旦有問題,神醫都束手無策,她咬咬嘴唇,繼續問:“我要怎麼樣?”
“郡主也無需太勞心,隻要西北王情緒平和,不激怒,不憂心,髒痹也不會有問題,是和平常人一樣!”南宮泉邊說邊把喬木按在紅木寬椅上坐著。
她從腰間拿出一小包用黃紙包裹著的花瓣,仔細的衝泡在玉杯中,做這些的時候,還不忘囑咐著喬木,“郡主最近心事也太重了,這麵色看上去,毫無血色,蒼白幹枯,這杯凝神靜氣的花茶,你可要好好品嚐,一會我再讓人送些過來。”
“謝謝你。”喬木扯起一抹淺笑,眸子裏的湛藍也暗了下去。
“不用謝,郡主和王爺回北城,我也是要跟去的,將來麻煩郡主的時日還多著呢,哪敢讓郡主謝我!”南宮泉從容的坐在喬木身側,這幾日的相處,她愈發喜歡了這個郡主,或許是因為喬木某些神態,像極了她曾經的那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