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無事,就是被郡主的盛情嚇到了,其實於我們醫者來說,讓病人恢複健康我們也由衷的開心,至於報恩什麼的,就免了吧,這樣不是折煞我一介草民嗎?”南宮泉低頭,狠狠的剜一眼身旁的君冷彥。
君冷彥視若無睹,繼續低頭品著酒水,剛剛他故意踩過南宮泉的腳背,便是計策的開始,提醒她別忘了昨晚的交代。
一直沒發話的喬之毅看向南宮泉,淡淡的說:“南宮神醫真乃醫德厚重,說起恩情重禮倒顯得俗氣,若是沒有任何表示,本王實在心有愧疚,不如這樣吧,盡我西北所有,滿足南宮神醫一個心願。”
“呃……”南宮泉暗暗叫苦,為何現在西北王所說,和昨晚君冷彥所預測的一樣,如果是這般,她倒沒有退路了,隻好硬著頭皮應道:“謝過西北王,這樣說來,草民還真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喬之毅欣然一笑,揚手示意南宮泉坐下。
“是這樣的,西北偏寒,正適宜一些名貴草藥生長,民女鑽研古書,卻還有一些奇特的草藥不曾見過,據說這些草藥長在西北邊境,若是西北王同意,這次王爺和郡主回北城,順道把民女也帶上吧,在西北鑽研草藥的期間,就叨擾王爺了!”南宮泉扯出不太自然的一抹笑,為自己的言辭深感罪過。
天知道,這席話沒有一個字是她個人的意思,想她被世人稱為神醫,自然是不可能沒見過西北的藥材,可是君冷彥昨晚威逼利誘,非要她今天宴席上說出這一番話來。
喬木剛坐下就聽到南宮泉的話,著實疑惑了一下,雖然有點懷疑,也隻能隱到心間。
“嗯,西北苦寒,這樣就委屈南宮神醫了。”喬之毅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南宮泉身側的君冷彥,對喬木可能移情這個青年的想法再次在他心中萌生,如此,也許不算壞事。
有了西北王的應允,君冷彥立刻高興起來,毫不掩飾麵上的眉飛色舞,舉杯向沉默不語的蕭琅道:“旭王,要不了幾日,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東南溫暖,四季如春,眼看秋末後要入冬了,像旭王這種在東南長大的人定是要快快回去的。”
蕭琅側過深邃的眸子,打量起一臉興奮的君冷彥,他知道逍遙穀在東北,與西北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這個逍遙君已經讓他的手下南宮泉順利進入西北,為將來頻繁出入西北尋了個很好的由頭。
他不說話,隻是淡淡的勾起點笑意,讓君冷彥看得雲裏霧裏。
喬木將二人的神情看入眼中,知道蕭琅一向對人愛理不理,心下也大為鄙夷,突然她莞爾一笑,舉杯邀上君冷彥,“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應該叫你逍遙君,還是什麼,不過不管你是誰,都是我喬木的朋友。”
一飲而盡後,君冷彥俊眉飛挑,滿臉欣喜,顧念喬之毅還在,隻能彬彬有禮的說:“我叫君冷彥,叫我冷彥就行,至於逍遙君什麼的,都是江湖名號而已,木木你和我就不用那麼客套了!”
南宮泉撫了撫手臂,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唇角抽了抽,已確定自己的君上中毒不淺,可他中的毒卻無解,隻因這毒名為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