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毅輕撫著女兒的發絲,寵溺道:“傻孩子,為父尚且還在你就這般痛哭,要是為父哪一天尋你母妃去了,你還不哭暈過去?”
“父王!”喬木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盯著喬之毅,“父王您不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好,好,父王不說了,旭王你見過了嗎?”喬之毅有些皸裂的唇角上,露出欣慰的笑,他清晨醒來聽蕭琅說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擔心著西北邊境的事情。
喬木微微愣了愣,秀眉輕蹙,“父王為何要說他,是不是他和你說了什麼?”
聽到旭王或者是蕭琅的名字,喬木總是第一反應的想起自己失身的事實,蕭琅再無賴,也不至於惡人先告狀,將他欺辱自己的事告訴父王吧。
正在喬木思索的時候,君冷彥微笑著走了進來,見床上的喬之毅果然醒了,立刻上前彎腰拱手行了一個大禮,“晚輩君冷彥,見過西北王。”
喬之毅早就聽說過君冷彥的大名,蕭琅又和他說過君冷彥兩次出手相助,心中頗感意外,麵前青年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處處在端王之上,雖然氣勢淩人,行禮間恭敬的態度倒也是出自真心,無意的瞥向喬木,眼眸溫溺。怎麼看,這逍遙君都像是為了喬木才肯屈尊降貴的對自己行禮。
“相信逍遙君之名,世人皆知,本王實在不敢當啊!”喬之毅收回審視的目光,麵和緩和。
君冷彥輕微的凝起俊眉,從喬之毅的話中似乎有些對他不待見的意思,趕忙奉承道:“王爺過謙了,王爺縱橫西北十郡二十幾個,早就是北齊的傳說,家喻戶曉,在王爺麵前,君某隻能是晚輩。”
“好了,你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喬木擦拭好淚痕,臉上已換了笑顏,扭頭見君冷彥一改平日裏的放浪形骸,這般拘謹的樣子,讓她很吃驚。
君冷彥態度生硬,吹捧別人的事他從來不做,可是麵前的男子不是別人,是他心中內定的未來嶽父大人,對嶽父大人一定要恭敬。
想到此,君冷彥又笑了笑,“王爺,晚輩去叫小泉來給您診治一下,也讓木木放心嘛。”
君冷彥一離開內室,喬之毅眉頭一皺,看向喬木,“他叫你木木?小木,你和逍遙君很熟悉?”
“算是吧。”喬木憨憨的笑了下,她心中很糾結,對自己和蕭琅及君冷彥兩人的相遇過程,總覺得見不得光,如此的不光彩,無法對人說起,即使是自己的父親,她也開不了口。
喬之毅從自己女兒的表情中看出些不一樣的神色,雖不再追問,對喬木欠妥當的京都之行,還是不得不提,“小木,父王已經應允了你的事,你這樣隻身一人來京都,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喬木趕忙起身跪在床前,“父王,對不起,都是女兒惹的禍,其實女兒來京都是為了追回父王上奏的信函,隻是晚了一步,皇上已經收到了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