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黑鋒意誌”在曙光新區的一條街道停了下來,吳雙有些意外的看向窗外的華麗別墅,問道:“這是你家?”
“曾經是。”洪鈺的神色有些暗淡,指著別墅盤的一座車庫說道:“現在,我和我娘隻剩下了這個地方。”
吳雙沒問發生了什麼,每個人各有他的不幸,他不是慈善家,之所以幫助洪鈺也是看中了她的天賦。
兩人前後腳走到車庫,洪鈺打開卷簾門,展現在吳雙麵前的是一個非常簡陋的居所,最貴重的財物,也不過是一張床和一副桌椅。
此刻,仰麵躺在床上,活脫脫一副骷髏模樣的禿頭婦人,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見洪鈺帶回來一個陌生的少年,立刻掙紮著想要起來。
“娘,娘,您別動。”洪鈺衝了過去,扶住自己的母親,對她輕柔的說道:“娘,他不是壞人,是我找回來給您治病的。”
“不,不必了。”禿頭婦人搖了搖頭,握著洪鈺的手,一字一停道:“別在娘身上浪費靈點了,娘得的是絕症,要去天國找你爹了,你要照顧好......”
中年婦人說到這裏,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從口中不住的噴出血來。
“吳少,吳少,快救救我娘!”洪鈺一邊手忙腳亂的照顧著母親,一邊向吳雙央求。
“你娘患的什麼病?”吳雙快步走了過去,戰歌《紅日》懸而未發。
“癌症,癌症晚期,我找人打聽過了,必須要靈曲以上的戰歌,才有可能治愈,不過需要八億的費用,吳少,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
洪鈺將母親摟在懷裏,期望的看向吳雙,淚水止不住的湧出眼眶。
“放心,你娘不會有事的。”隨著吳雙的手掌碰觸到禿頭婦人的手臂上,大片旋律頓時圍繞著他飛旋向上,在他頭頂凝聚成一輪上升的紅日。
洋洋灑灑的橙黃色音符從天而降,溫柔的飄落在中年婦人身上,仿佛在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光輝,與此同時,淡淡的黑氣,從她的毛孔中揮發出來,她的神色也漸漸變得紅潤。
看到母親的呼吸變的平穩有力,幹癟的肌肉也重新變得充盈飽滿,洪鈺終於鬆了口氣,緊繃的容顏也展露出一絲笑容。
下一秒,長出一頭烏發的婦人悠悠醒來,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身體的改變,目瞪口呆道:“小鈺,娘這不是在做夢吧,我的身體竟然不疼了。”
“娘,你好了,都好了。”洪鈺動情的擁抱著自己的母親,良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撲通一聲給吳雙跪了下來,咚咚咚的磕頭。
“吳少,我洪鈺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
“孩子,孩子,你這是何苦啊,為了娘,不值得啊。”
婦人不清楚吳雙的身份,以為他以此要挾自己的女兒,也給吳雙跪下說道:“恩人,求你放過我女兒吧,她還小不懂事,她欠了多少靈點,我們還,慢慢還行不行?”
吳雙十分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幕,攙扶著婦人起來,苦笑道:“阿姨,您不必這樣,我很看好洪鈺的天賦,給您治病是免費的,我還要花大價錢挖她這塊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