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痕跡!”張狂等人湊上前去,盯著撕開的樹幹,看個不停。
“看得懂嗎?”曾隱出聲問道。
“不懂。”張狂搖了搖頭。
“那還不閃到一邊去。”曾隱嗬斥了一聲,動手將幾個靠的太近的人,推到一邊。
站在樹幹前觀察了一會,然後奏響了戰歌。
曾隱比吳雙大了七八歲,已經是參玄初期的修為,隨著他一手按在樹上,上千道細如發絲的旋律,從他的掌心,飛速擴散向四周。
在他的頭頂,同樣有一隻眼睛的形狀浮現,此刻,在這隻眼睛瞳孔的位置,不斷有不同的音符閃爍其中,這些音符大多是灰色,隻有個別幾個是鮮紅的顏色。
片刻,曾隱收回手掌,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刻畫法陣的音符,我已經找出來了,剩下的就是排列組合了。”
“曾哥,你有幾成的把握?”吳雙緊張的問道。
“嗬嗬,放心吧,至少七成,不過,這段時間,不要打擾我。”
曾隱說著,盤腿坐了下來,一連奏響了三首戰歌,各色旋律的環繞下,一枚枚音符被挑選出來,無序的排列在他麵前,正是之前被標紅的音符。
接著這些音符,開始在他的操控下排列組合,構造成一座玄奧複雜的雛形法陣。
這座雛形法陣,相當的不穩定,每添加一枚新的音符進去,都會強烈的震蕩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碎一般。
吳雙縱然是個門外漢,但也能看出曾隱的陣法造詣極高,隨著他纖細手指的舞動,雛形法陣已經頗具規模,乍一眼看去,渾然一體,似乎是成功了。
然而曾隱的眉頭卻在此刻皺了起來,揮手散去了快要完成的法陣,重新推演起來。
“咋的了,這法陣不是成功了嗎?”張狂沒忍住,說了一句。
“禁聲。”吳雙一眼瞪了過來,戰歌法陣非同小可,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出錯一點,就是滿盤皆輸,甚至還有生命的危險,什麼時間都可以搶,唯獨重建法陣必須慢著來。
天色漸漸變黑,曾隱的額頭也布滿了汗珠。
他已經嚐試過了上百種可能,再不成功的話,就隻能放棄了,到時候打臉是小,耽誤了救援的責任,他可承擔不起。
自打曾隱推演法陣起,吳雙就一直沉默不語,他的心中卻比誰都要著急。
隻要有妖獸來犯,不等別人動手,他都會搶著擊殺,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稍稍平複一下他的焦躁。
又過去了十分鍾,吳雙滿身獸血的回到曾隱身邊,看了他一會,見他依舊眉頭緊皺,不得其法,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時,曾隱卻忽然睜開眼睛,大喊一聲,“奶奶個腿的,終於被爺破解了,吳雙,快扶我起來,我腿坐麻了。”
吳雙聞言,喜出望外,哈哈笑著,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扶著他來到扒開的樹幹前。
曾隱也不含糊,運起天音力,一指指的點在樹幹上,每一指落下,都有一枚音符留下,很快就連成了一座由七個簡易法陣,組成的複合法陣,其複雜程度,簡直不敢想象。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戰歌法陣驟然亮起,在眾人腳下投射出一道虛影,所有被虛影籠罩著的人,身形都變得模糊起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快,我們也到虛影中來,這座法陣最多持續十秒,就會關閉。”曾隱叫上吳雙,一步跨進虛影,其他人在經過短暫的驚慌後,也紛紛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