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韓睿帶著滿身的疲憊走進了北海市著名的銷金窟‘水雲間’,如果不是韓啟政那臭小子約他,他寧願回家睡個好覺。
推開那間常年被韓睿包下的天字一號包房,濃重的煙味和刺鼻的香水味撲麵而兒來,韓睿不禁掩住了口鼻。
韓睿看到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窩在他的懷裏,他胸前襯衫的鈕扣敞開,二人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仿佛多看一眼就會沾染到令人厭惡的病菌一樣,冷冷的開口:“出去。” 雖然隻有兩個字,韓啟政卻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極度不悅,修長的手指在女人的身上掐了一下:“寶貝,先出去一下吧,你看,他又生氣了。” 女人嬌嗔的在他身上忸怩了一會兒,站起身,整了整身上本就不怎麼長的裙子,搖曳身姿的從韓睿身邊走過,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個男人她見過,經常來這裏找自己的金主,雖然長的很帥,甚至比她的金主還要優秀一些,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卻讓她退避三舍,他不是她的菜,她還不想被冰坨子凍死。
女人走後,韓睿走到韓啟政身邊,看到沙發上還未處理幹淨的白色液體,瞬間的眸光中的陰鷙又多了一分。
“穿好衣服,給我出來,馬上”冷漠的聲音中潛藏著他的憤怒,握緊的雙拳宣告著他瀕臨爆發的怒火。
看著韓睿漸漸消失的背影,韓啟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個樣子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二十年來,一向如此。
俊逸的臉龐上多出一分邪魅的笑容,站起身,拉上了西褲的拉鏈,手指勾起沙發靠背上的西裝就走了出去。
在門口不遠處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邁巴赫,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隻聽那聲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坐後麵去,身上都是煙味,熗死了。” 韓啟政撇了撇嘴,乖乖的坐到了後麵,坐就坐,後麵更寬敞,他索性脫了鞋,躺在了車座上,慵懶的開口:“ak就是不一樣啊,開的車都這麼豪氣。” 從前麵的後視鏡瞥了他一眼,韓睿淡淡的一說:“如果你能把泡女人的錢攢起來,說不定已經夠買兩輛了。” “算了吧,放眼整個尹氏,還能有幾台邁巴赫的錢,恐怕哥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韓啟政撫著酒後有些發漲的額頭,麵帶輕笑的回他。
“別和我哭窮,你打著什麼算盤,你當我不知道嗎?外麵的小公司開得熱火朝天,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裏,尹氏能好才怪。”韓睿臉上的笑容雲淡風輕,修長的手指不徐不疾的轉動著方向盤,仿佛周遭的一切勁在他的掌握。
“知道就好,別說破,說破了就沒意思了,在那個老女人麵前,過得已經夠壓抑的了,錢多錢少,我從不在乎,即使我把公司都賠了,我不還有你給我撐腰呢嗎?你總不能讓我餓著吧!慢點開,轉一圈兒,我先睡一覺,到家了你叫我。”說著韓啟政將西裝的外套蓋在了身上沉沉的睡去。
韓睿無奈的放慢了車速,在幽暗的車箱內他左手上那顆耀眼的婚戒發出冷冽的光芒,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韓艾柯,你到底在哪裏,尋覓了你那麼多年,你卻依舊隻像一抹無法觸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