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逶迤的芒碭山,蜿蜒盤旋,險峻挺拔,猶如一條正在酣睡的巨龍。俯瞰足下,白雲彌漫,環觀群峰,雲霧繚繞,一個個山頂探出雲霧處,似朵朵芙蓉出水。
圍繞著這座山脈而建的大小修真門派無數,青玄宗就是其中之一。
一名少年正靠在一棵大樹上,擺弄著手指計算著什麼,嘴中念念有詞:“還有四百七十八天,才能離開宗門,天呐!為什麼不讓我早點離開,四百七十八天,我已經能夠讓這個世界臣服於我的腳下了!”
少年越說越激動,憋的滿臉通紅,猛然站起:“為什麼讓我投身於一個沒有修煉天賦的少年身上,在門派中打雜!!我擁有的知識足已改變這個世界,卻讓我在這個門派中幹滿五年雜役才能下山!老天爺你為什麼這樣玩我!!”
“四傻子!”
正在少年悲傷呐喊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這樣一聲呼喊。
少年臉色一黑,轉頭看去,隻見不遠處走來三人,最左側的身材壯碩,一臉和善之色,位於中間的身材瘦小,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直轉,最右側的身材巨胖無比,猶如一座小山。
“大可、二毛、三壯!你們再叫我四傻子,別怪我翻臉!”少年憤怒的說道。
“叫順嘴了,不好意思啊,李俊師弟!”
其實四傻子這個外號,是當初李俊醒來的時候就被這些人賦予了的。後來的接觸中,大家都很好奇為什麼四傻子突然不傻了,而且對於這個外號還很反感,但是大家已經叫習慣了,一時之間很難改過來。
“今天火灶房派人傳話,他們那裏缺米了,讓咱們雜役處的人去山下城鎮采購,雜役處隻有咱們師兄弟四人,所以派誰去是不是還是老規矩?”位於最左側的大可師兄問道。
“好!就按老規矩來。”
李俊雙眼中忽然精芒一閃,變得無比自信,四人朝著一處石桌徑直的走去。
“二筒!”
“碰!多謝大可師兄了。”
李俊的嘴角微微上揚,手中的牌已經組成了清一色,如果這把能胡,這次的差使就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了,想到這兒,不由得笑出聲來。
“幺雞!”
“胡!”
“胡!”
“胡!”
一炮三響!李俊頓時目瞪口呆。
“四傻……,四師弟,要說這個叫做麻將的遊戲可真是好玩啊,隻不過師弟自從教會我們之後,好像從來沒贏過,是不是故意放水給師兄們啊,哈哈!!”身材瘦小的二毛師兄嘲笑道。
“啪!”的一聲,李俊拍桌而起,對於嘲笑自己的二毛師兄怒目而視,臉色通紅的說道:“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二毛師兄不要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扳回場子的!”
說完,不再理會眾人,推著一個破舊的二輪車,拿著下山令牌,向著山下而去。
而三個師兄弟則站在一起,望著李俊漸漸遠去的背影。
大可師兄在此時忽然歎息一聲:“二毛師弟你偷牌是不是太過無恥,三壯師弟你居然利用自己腰間的肥肉來藏牌換牌,貌似不是君子所為!”
兩位師弟互看一眼,隨後看向大可師兄,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大可師兄好不要臉,你根本就是詐胡好嗎?怎麼好意思說我二人!”二毛師弟說道。
“這招叫做兵不厭詐,沒想到每次他都不看我的牌,這樣過分信任他人,將來是要吃虧的,我隻是想讓他認清江湖險惡這個道理而已!”大可師兄臉色不紅不白的說道。
對於大師兄這樣不要臉的解釋,兩位師弟嗤之以鼻。
……
李俊推著二輪車正行進在下山的叢林裏,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大可、二毛、三壯,你們三個作弊難道我看不出來嗎?我不過是故意輸給你們,方便我下山跑路而已!哈哈……!”
李俊放肆的大笑,笑著笑著神色突然變的酸楚起來,眼神中隱隱有淚光閃動,轉頭看向宗門的位置,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相處一年多,三位師兄照顧之情,我銘記於心,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三位師兄不要怪我,等我飛黃騰達後,再回來接你們,你們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