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掌可是十足十的功力,不知,不知他怎麼樣了。
又想到當初他做的事情,還有,還有那個孩子,她就心如刀絞,原本倚在窗桌上的手。
下意識的撫向肚子,整個人都愣在那裏,許久都不能回過神,好像在懷念那個失去的孩子。
葉傾城獨自一人心如刀絞,而另一房間的慕容禦寒,情況卻是越加危及,暗一看著主子,沒有一點清醒的的征兆,急躁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梓旭坐在床邊臉色也十分不好,王爺這個樣子,傷隻會更加嚴重,“王爺不肯喝藥,傷也越來越重,恐怕也有一部分是心病的原因。”
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啊,王爺的病恐怕不隻是身上的內傷,還有他心中解不開的結。
聽到這裏,暗一眼裏的光芒越來越暗,看著床上主子的臉色越來越差,喃喃了一句。
“心病還須心藥醫。對啊,心藥,王妃娘娘不就是王爺的心藥嗎?”
想清楚了這件事,騰的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梓旭則在後麵搖了搖頭,王妃的脾氣也是很倔的。
如今想起一切事情,她怎麼可能還會再來看王爺,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橫著一個逝去的孩子。
“咳咳。”
聽著身後的聲音,暗一下意識停下腳步朝後看去,“主子,你醒了。”
說著急忙上前兩步,迫不及待的扶起他將要起身的身子。
“你這是要去何處啊。”
看著主子淩厲的的目光,暗一心裏一驚,下意識的解釋,“屬下正準備去給主子沏壺茶。”
慕容禦寒看著他眼神飄忽的樣子,一把推開冷哼一聲,銳利的眼神好像要看到他心底。
“哦,是嘛,沏茶?暗一,沒想到現在連你都敢欺瞞於本王。”
說完忍不住大喘著粗氣,僅僅這幾個動作就讓他疲累不堪。
他的話音剛落,暗一一驚,“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
“屬下不敢,還望主子恕罪,屬下剛才準備進宮一趟,想請王妃過來看看王爺。”
他剛說完,一個茶杯就直接砸碎在腳邊。
“放肆,誰讓你去驚擾她,聽著,任何人不可能以,任何理由打擾王妃,違令者自行去暗牢領罰。”
聽到暗牢,暗一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暗牢,是專門用來懲處做錯事的暗衛所用,而且,進了暗牢的人,沒有幾個人能夠完完全全出來。
“下去。”
“是。”
梓旭想要勸上幾句,慕容禦寒直接開口說:“如果我們還是朋友,就不要去打擾她。”
梓旭最後隻能默默的走了出去,門口的暗一看到出來的人,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看著頭頂的昭陽殿三個大字,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還望稟報,寒王的侍衛暗一求見。”
剛剛進了葉傾城的宮殿,就被一直守在一邊的夜雨抓了個正著,看著他急切的樣子,嗤笑一聲。
“怎麼,寒王府大駕,今日怎麼出現在我們這裏,你請回吧,我們小姐是不會見你的,至於你要是為了寒王的事的話,我勸你免開尊口,請。”
說完轉身就往裏麵走,暗一急切的拉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懇求,“夜雨有些事都是誤會,王爺並不是真的對王妃無情。”
夜雨一把甩開他,冷冷的回頭看著他,“不論寒王對我家小姐,是有情還是無情,現在他們都沒有任何關係。”
看著她的樣子暗一一陣急躁,剛一抬頭,就看到斜倚在窗邊的葉傾城,整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提高聲音衝著裏麵說著。
“王妃娘娘,請你去看看我們家王爺,他現在身體很不好,而且怎麼也不肯喝藥。”
裏麵的葉傾城,從他一出現就看到了,冷冷的盯著他,直到說完後不再理會,慢慢合上窗子閉門不出。
看著這個樣子,暗一眼裏的光一下子暗淡下去,想到虛弱不已的主子,直挺挺的跪在門外久久不起。
從月出到月上枝頭,暗一一直跪在門口,紋絲不動,看著他的樣子,夜雨一陣頭疼,輕撫額頭無奈的看著他。
“喂,都已經晚上了你別跪了,都跪了整整一天了,小姐不會去看寒王的,別白費力氣了,快走吧,小姐也要休息了。”
聽著她的話,暗一恍若未聞,不做任何理會。
“你這個人,你……”
看他沒有動靜,夜雨無奈的進屋子看著葉傾城,心中卻閃過一絲心疼。
“小姐,他不肯走,我說了多少話,他還是一直直愣愣的跪在那裏。”
夜雨更想事替暗一說說話,但一想到曾經小姐受到的傷害,最後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