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彩鳳索性抬起一隻腳,踩在沙發上,一手叉腰,一手揮舞。氣勢很足地嚷嚷道。
“黃彩鳳,算了吧。既然你家那麼有錢,你又不在乎這個鐲子,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大家都是同學嘛,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搞成這個樣子,有什麼意思?再了,你以前不是還和陳海橋……”
這個時候,陳海橋身邊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出言勸解。
“哎,範忻。別跟我提這個……嘿嘿,某些人不識抬舉,早被我蹬了,現在拿來套交情,有什麼意思?夠膽和姐放對,就要有那個本事。一句話,賠錢或者道歉,隨你們挑!不然,就別怪我不講同學情誼。”
範忻的話還沒有完,黃彩鳳立即手一揮,打斷了他,繼續牛氣哄哄的道。
“陳海橋,沈姵,我們走吧,別在這了。這人不講理的……”
寧蓓蓓似乎頗有正義感,也並不畏懼黃彩鳳的“權勢”,帶著厭惡的語氣對陳海橋和沈姵道。
“寧蓓蓓,你還真想多管閑事啊?嘿嘿,走!有本事你們走出酒店給我瞧瞧?”
黃彩鳳大怒,眼睛一瞪,氣勢洶洶地衝著寧蓓蓓喝道。
似乎是為了配合黃彩鳳的威風,一個穿著白襯衣戴領帶的中年男子,率領幾個保安員推門走了進來,高聲問道:“彩鳳姐,誰在這搗亂?”
“嗬嗬,尚經理,你來得正好。就是這幾個人,打碎了我的翡翠鐲子。這個鐲子,可是我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兩萬塊呢。”
黃彩鳳見來了強援,益發的趾高氣揚起來。
“黃彩鳳,你不能太不講道理!這個鐲子,明明是你自己摔掉的,為什麼怪到我們頭上?”
陳海橋怒氣填膺,大聲道。
“子,這沒你大聲嚷嚷的份!”尚經理頓時朝陳海橋一瞪眼,冷喝道:“彩鳳姐是你們打碎的。那就是你們打碎的。老實點,不然有你們好看!”
配合著尚經理凶神惡煞的模樣,那幾個保安員便lu出凶狠的神情。
見了這個架勢,陳海橋心裏也有點打鼓,隻是在女朋友麵前,卻不好示弱。便站起身來,向前一步,攔在沈姵麵前,道:“再怎麼也要講理吧?要不,去派出所!”
“去派出所?哈哈,你以為派出所是你家開的?子,我不管你是誰,我再警告你一次。別在這大聲嚷嚷,不然,馬上讓你好看!”
尚經理毫不在意。可見也是個橫的。一般夜總會,是需要這種人看場子。不管白道黑道,都要有人。否則這個夜總會,不開也罷,遲早給人砸了。
沈姵有點害怕,生怕陳海橋吃虧,便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強項。
“吧,怎麼辦?你們是賠錢還是道歉?”
黃彩鳳見陳海橋不吭聲了,更加得意。
“就算要賠,也是一人一半。我們出一萬塊……”
陳海橋見糾纏下去,也怕不是了局,便退了一步,想想一萬塊,心裏頗為肉疼。
“不行,陳海橋,這錢不能賠。不是我們打壞的,為什麼要賠?我們報警吧!”
那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範忻,骨子裏頭倒是很強硬,著就掏出手機來,準備報警。不防一個保安悠忽衝了上來,劈手就搶過了他的手機。範忻猝不及防,受了不的驚嚇,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陳海橋這邊的同學,也沒想到保安真的會動粗,不由呆住了。
起來,他們都是在校學生,還真的很少經曆過這種場景。
尚經理和他的幾個保安員,很明顯不是吃素的。
“陳海橋,你不是你家裏很有錢嗎?兩萬塊你就草雞了?呸!盡吹牛!得了,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給你們打個九折,一萬八!要不賠錢要不道歉,沒第三條路可走!”
黃彩鳳很不屑地道,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得意神情。
“誰是沈姵?”
正僵持著,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在包廂門口響起。
大家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如同鐵塔一把矗立在那裏,眼神冷冷一掃,所有人都不由得遍體生寒,膽的甚至身子微微一抖,雙腿有些發軟。
連尚經理這般見慣了大陣仗的,也是心裏一沉,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
一時之間,包廂裏鴉雀無聲。&l;/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