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六年前,陳雲路就有如此遠見,可見也是很難得的人才,頗具創造性思維。
“雲路同誌,青基會和希望工程,為我們國家的公益事業,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我很想知道,你和青基會的同誌們,對下一步工作的安排和籌劃。”
柳俊對青基會的工作,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陳雲路忙即道:“因為國家實行九年製義務教育,全國各地的中學生上學的權利,得到了很大的保障和提高,所以,希望工程也應該隨之進行轉型,即由對貧困地區失學兒童的普遍救助轉移到對‘希望工程‘優秀受助生的跟蹤培養和對希望學校的後續扶持上來。青基會不再直接接受救助失學兒童的捐款。希望學由硬件建設為主轉向以教師培訓、現代化教學設施配置等軟件建設為主。上世紀九十年代,正是我國政府致力於扶貧攻堅和實現普九目標的十年。政府扶貧的力度不斷加大,通過財政撥款用於資助失學兒童和貧困地區教育的專款數額已遠遠超過我們所籌集的資金;‘春蕾計劃’、‘燭光工程’等公益項目和社會上自發性的捐資助學、助教活動廣泛出現;貧困地區經濟、教育水平和人民生活發生了巨大變化。在這種情況下,‘希望工程’籌集資金救助的效用和地位已經弱化,繼續把‘救助因貧失學兒童’作為全局性的工作目標也已不合時宜。很顯然,‘希望工程’已經渡過了它的鼎盛期,如果繼續一味去追求籌資資助規模,不能增添新的光彩,而隻會不可避免地麵對管理成本的加大而邊際效應遞減的現實。更為嚴懲的是,由於隊伍疲憊而出現的管理懈怠,捐款‘體外循環’,管理不善而使‘希望工程’蒙辱,加上如香港某些雜誌的惡意誹謗和凱覦,這些都是懸在我們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劍。直到今,‘希望工程’在人們心中還是比較完美社聖的事物,在社會對‘希望工程’管理質量的要求近乎苛刻的背景下,任何一個局部的惡性事故的出現,都可能使‘希望工程’的崇高聲譽毀於一旦,萬劫不複!假如真像一些媒體渲染的那樣,‘希望工程’成了‘豆腐渣’,那時候,我們就不再是成就了一項光輝事業的功臣,而是毀滅了一種神聖的罪人……”
陳雲路著,神情嚴肅起來,也很有一些感慨。
柳俊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斂去,道:“雲路同誌,你和同誌們對希望工程的考慮,是很全麵的。我對你們提出希望工程戰略轉型的方式,表示認同。不過,我也有些建議……”
陳雲路挺了挺身子,鄭重地道:“請柳書記指示!”
“指示不敢當,就是相互探討吧。”
柳俊擺了擺手,道。經過這番談話,他對陳雲路有了一個大致的全麵認識,這是一個正直的人,道德修養很高。雖然身在體製之內,不可避免的要沾染一些“官氣”,但總體來,是一個有思想有追求的正人君子。柳俊對這樣的人,曆來十分敬重。
“我認為,資金籌集還是要繼續進行,雖然國家實施了普九教育,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在一些極度貧困的地區,還是有很多孩子,上不起學。他們不是交不起學費,是交不起住校的生活費。一些貧困地區的孩子,上一個初中,要跑到數十裏以外的學校的住宿。怎樣保障這些孩子能夠正常上學,並且有足夠的營養來完成學業,是我們必須正視的問題。因此,我建議,我們應該籌集更多的資金,用於對這些極度貧苦地區的孩子進行一對一的資助。我們以前一直在推行的一對一,結對子的資助活動,不能停下來,要繼續下去。”
柳俊緩緩道。
“另外,團中央提出來的,‘保護母親河——綠色希望工程’項目,也開展的很好,在社會上造成了廣泛的影響。這個項目,要堅持做下去,也需要大筆的資金。”
事實上,“保護母親河——綠色希望工程”正是由現任團中央書記處第一書記章辰文親自提出來的。
陳雲路興奮地點了點頭,道:“柳書記,您的這個思路,我完全讚同。我自己,也正是這麼想的。”
“嗬嗬,那就很好啊,大家一起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