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加一個飾物!”
柳俊從口袋裏掏出一件翠綠色的玉飾來,走到白楊麵前。
“什麼東西呀?”
白楊伸手來接。
柳俊卻不肯給她,高舉雙手,要親手給她戴上。
白楊淺淺一笑,微微彎腰,讓他給自己戴上了。
卻是一件翡翠雕飾,綠瑩瑩的,拿在手頭,印照得整個手掌都綠了,玉色極其純淨。
“呀,這……這個雕的是我嗎?”
白楊忽然發現這件翡翠玉雕雕刻的頭像很是眼熟,仔細打量之下,竟然越看越像自己。
“就是你啊……可惜隻是對著照片雕的,隻是形似,差了幾分神韻!”
柳俊有些遺憾的樣子。
“你自己雕的?”
白楊問道,摸著那件玉雕,有些愛不釋手。
柳俊笑了起來:“我哪有那本事啊?當然是請專家加工的了。這塊翡翠玉色還不錯,我就想用來雕一個首飾送給你,應該很合適的。”
白楊反複撫摸玉雕,忽然察覺背麵似乎有點凹凸不平,忙反過來看了看,卻是雕著一行陰文行楷,寫的是:願楊楊永遠漂亮美麗,開開心心!
白楊一眼就看出來,是頑童那筆穩健中略帶張揚的“翰墨”。
一時之間,一股酸酸的感覺湧上白楊的心頭。
“嗯……這個東西很貴吧?”
白楊吸了吸鼻子,神情閃爍,轉移了話題。
“也不貴,玉料花了千把塊錢,請人雕刻的工錢也差不多。”
柳俊微笑著道。
“哇,那麼貴重!頑童,你這可是賄賂上級領導!”
白楊開起了玩笑。
“賄賂就賄賂吧,誰叫我喜歡你呢!”
柳俊大咧咧的,心裏卻是竊笑不已。
他哄白楊呢,也就是欺負人家不懂玉飾。
像這種極品翡翠,光玉料就花了俊少八萬港幣,雕工又花了一兩萬,都是阿佳在香港一手操辦的。柳俊還嫌不夠貴重。
“老實不了幾分鍾,又來胡八道了!”
白楊白了他一眼,心裏頭卻是甜甜的,剛才的落寞與感傷,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俊看了看表,道:“走吧,要不真的趕不上航班了。”
白楊也看了看表,微微蹙眉道:“蔡怎麼搞的,好來接我的,這個時候還沒到。”
蔡是車班的司機。
“得了,別提蔡了,早被我打發去他嶽母家去了。本少爺親自充當白大姐的司機,送大姐榮返京師!”
柳俊笑嘻嘻的,提起了白楊的皮箱。
白楊便即嫣然一笑,款款地跟在後頭。
這個頑童,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她麵前,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車子來到機場,柳衙內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大大的皮箱,一手一個,進了候機室。
“咦,俊啊,這個皮箱是誰的?”
“我的。有些東西要勞煩白大姐捎帶給白老爺子。”
“這麼大一個皮箱,我可拎不起!”
白楊頓時犯起愁來。
“嘿嘿……”
柳衙內笑了一聲,先去交了機場建設費,依舊一手拎著一個皮箱,昂首挺胸走向檢票通道。白楊滿腹疑竇跟在後頭,待見柳俊掏出機票來,不由吃了一驚。
“俊……”
柳俊笑道:“我剛才不是了,本少爺親自送白大姐榮返京師嗎?”
“你……你跟我一起回首都?”
“對啊,省得你一個人旅途寂寞!”
柳俊笑了起來。
這一刻,白楊一顆心歡喜得猶似要炸開來一般,若不是礙著人多眼雜,禁不住就要好好給頑童幾個爆栗。
這……這家夥也太可惡了,居然到這時候才!
誰知這還沒完,上了飛機,頑童的位置竟然是和她緊緊挨在一起的。
“咦,怎麼那麼巧?”
白楊腦袋裏頭都要亂成一團漿糊了,有些傻乎乎地問道。
柳俊便“憐憫”地搖了搖頭,又再撇了撇嘴。
“又怎麼啦?”
白大姐禁不住要嚷嚷起來。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家夥自以為是,瞧不起人的神態。想想還是以前那個屁孩有趣得多,整日屁顛屁顛跟在白記者後頭,一口一個“白楊姐姐”叫得親熱無比,臉上滿是“仰慕之色”……不過,請等一等,貌似這個家夥從來就沒有對自己“仰慕”過,從來都是賊膩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