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他會是那個男人嗎?
舞曲在白楊滿心的胡思亂想中結束,回到休息處,白楊的腦袋裏還是亂紛紛的。
嗯,或許是自己多時不曾來舞廳這種地方,一時之間有些走神吧。人家根本就是個大孩子,想那麼複雜幹嘛?
眼見柳俊笑嗬嗬的與尹昌輝碰杯喝酒,沒事人一般,白楊輕輕搖了搖頭,有點自嘲地想道。
“哎,郝少,你的那個神秘嘉賓,到底是誰啊?”
這邊正喝酒聊,隔壁沙發上響起一個粗魯的聲音。
“別急別急,等來了就知道了……”
另外一個油滑的聲音賊膩兮兮的答道。
柳俊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到哪都可以碰到郝春光?
打從上次在“兩情衣依”與春光發生齷齪,柳俊就盯上這位紈絝大少了。這子,參加工作沒幾年,就敢開著個豐田轎跑滿大街亂轉,當街調戲年輕女子,而且是當著人家的男朋友的麵。
這樣的人,柳俊是斷然不能容他太久的。
隻是考慮到柳晉才新掌大寧市,可能有一個整體的部署,不好隨意去打亂,這才容忍至今。不過估計也快了,前幾父子聊的時候,就提到了對於他的調查。
偉憲是陶義鷗的親信,一時半會不好動,奈何他這個兒子大爭氣,過於囂張跋扈,泄了他老子的底。
“怎麼啦?”
白楊觀察到柳俊微微蹙眉的動作,關心地問道。
“沒事,可能碰到熟人了。”
柳俊笑了笑,道。
“那要不要打個招呼?”
“不必了。他可能不想看到我。”
白楊便微微一笑白了是那種不大對路的“熟人”。
“郝少,怎麼還沒來啊……架子也忒大了吧?”
“嘿嘿家有這個本錢啊。”
春光笑道。
“本錢?少,什麼本錢?特別漂亮還是特別有味……”
那人語氣便“色色”的。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那人吃了一個不輕不
掌。
“他媽的,嘴巴裏都給老子放幹淨一點……”
春光怒喝道。
“你知道人家什麼身份嗎?出來嚇死你!”
見郝春光忽然發怒,一幹混賬子便諾諾連聲敢多言。
“呆會人來了之,都給老子規。誰要是胡八道著了我的客人,老子扒你的皮!”
春光還在口沫橫飛地發淫威。
這一回卻是到白楊皺眉了,低聲問道:“俊,這人誰啊?這麼沒素質!”
柳俊笑了笑。
尹昌輝忽然恍然大悟,記了起來,道:“啊了,這人是郝春光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
好在聲音不大,隔壁的人都沒聽到。他隻和春光在芙蓉酒店見過次麵而且人家不是衝他來的,所以到這時候才想起來。
柳俊:笑道:“就是他。”
尹昌輝便很不爽:“真是的麼到哪裏都能碰到這種人?”
柳俊笑道:“尹公子要看他不順眼,就過去吼一嗓子,叫他滾蛋!他絕對不敢不聽你的。”
“你當我是和他一樣的人嗎?”
尹昌輝也笑了。
白楊擺擺手,道:“算了,公共場合,誰都可以來的。實在看不過眼,咱們走就是了。”
柳俊便豎起大拇指,諛辭潮湧:“果然是大家風範,領導架勢!”
“去!”
白楊瞪了他一眼。
尹昌輝和李婉都笑彎了腰。
笑了一陣,李婉問道:“哎,你們猜猜看,郝公子請的什麼客人啊?這麼鄭重其事的。”
柳俊一揮手,道:“有什麼好猜的,左右不過是哪個高官的子女罷了,一幫紈絝!”
尹昌輝便有些臉紅,嘀咕道:“我們在這種地方出入,在人家眼裏,也是一幫紈絝。”
柳俊一怔,正色道:“誰的?隻要這是正經娛樂場合,那就誰都可以來。難道我們的老子做了官,連娛樂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白楊笑道:“俊得對,關鍵隻要我們自己不紈絝就行了,別人愛怎麼看,由得他們去!昌輝,你也不要太拘束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