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申猴一版八十枚,眼下具體漲到什麼價格不知道,料必六七萬元是一定值的。以當時的物價來,六七萬元就足夠他花酒地的了。要還不行,就多賣兩版,甚至可以考慮拋售部分江口市展銀行的原始股,那更是個文數字。
關鍵的是,這個錢很幹淨,完全不怕調查。
本衙內多年前閑得無聊,買了些不值錢的郵票和股票好玩來著,不行啊?現在漲價了,拋售一點,改善一下物質生活,太理所當然了。
“你是郵票?幾分錢的東西現在值幾萬塊?”
柳晉才顯然對郵市行情完全不懂。
柳俊於是笑著給老子解釋了一下。
柳晉才便盯著柳俊猛看,神情古怪。
無,他又想起了嚴玉成對柳俊“先知先覺”的評語。所幸柳俊並沒有將購買猴票的具體數量告訴他,不然的話,柳晉才隻怕真的會“大義滅親”,將親生兒子送到科學院去“切片”!
八零年的時候,肯花兩千塊錢買郵票收起來,絕對是件“瘋狂”的事情。
“嗯,這個錢倒是可以放心用,不必擔心。”
柳晉才盯得柳俊渾身不自在的時候,總算了一句讓柳衙內安心的話。
“嗬嗬,錢嘛,倒也無所謂。我就在想,廖書記玩這種平衡的遊戲,果然是爐火純青了。”
柳晉才便笑了。
已經連續打壓了胡為民兩回,多多少少要給他一個飆的機會,不然,欺人太甚了。同時利用這麼一件事,讓張光明與胡為民之間留下很大的隔閡,也便於他居中協調。
時機成熟的時候,再把這個臉麵還給張光明就是。
這麼一件依照慣例辦理的“事”,都能玩出花來,而且是在省委常委會這個嚴肅的場合,柳俊不得不感佩廖慶開手段的老到。
“爸,郝偉憲這段時間表現如何?”
起公安係統的事情,柳俊馬上又想到了老郝頭上。
“還算好吧,工作上也還配合,大寧市的治安狀況,有了一定的轉變。”
柳晉才靠在沙裏,神情比較輕鬆。
柳俊笑道:“爸,您也太謙虛了,這短短幾個月時間,大寧市的變化真的很大,整個城市都顯得幹淨整潔多了,處處透出朝氣蓬勃的氣息。”
柳俊這話,倒不算是拍老子的馬屁。
柳晉才上任以後,沒有采取慣常的作法,觀察一段時間,當然也沒有急匆匆調整幹部,搞得個個緊張,人人自危。而是從具體的事務性工作著手,花大氣力狠狠整頓城市的公共秩序,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群眾“出門難”的問題。而嚴抓治安秩序,下大力氣打擊公共犯罪行為,一時之間,不要大寧市扒手絕跡,至少也是難覓蹤影了。
曆來治理扒手,是一個棘手的難題。因為扒手行竊,不易被抓,就算抓到了,金額也不是很大有幾個人會帶巨額現金擠公共汽車的?量刑方麵很困難,往往隻能拘留幾。故此扒手們氣焰越來越囂張。眼下懾於公安機關的“嚴打”政策,扒手們收斂許多,不過這都隻是暫時的。公安機關的警力,也不能老盯在一群偷身上。
而最令群眾津津樂道的,就是柳書記對大寧市環境衛生的“鐵腕治理”。辦法也很簡單,主要是罰款。凡是破壞衛生或被衛生檢查組認定衛生不合格的單位,一律罰款。先就是市委市政府都挨了罰,市委辦政府辦主任,一起挨批!如此一來,市屬各單位哪裏還敢怠慢?幹部們一個個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放下茶杯報紙,拿起了掃帚抹布,搞得熱火朝。
城市麵貌大改觀的同時,柳晉才又得了一個外號罰款書記!
“爸,郝偉憲那個寶貝兒子,也該查查了。”
柳俊給老子續上茶水,隨口道。
柳晉才緩緩點頭,淡淡道:“也查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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