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巧兒做了個鬼臉,跑過去拿起電話。
“喂……俊少?”
我愣了一下才笑道:“金董事長,不興你這麼埋汰人的!”
金富昌笑道:“現在全香港都這麼叫你,我也不能免俗啊!”
我頓時頭暈了一下:“全香港?”
“是啊,敢在十月十六日沽空一萬手恒指,兩萬手y合約,我看不要香港,全世界大約也僅此一人而已。”
我頓時警覺起來:“這些事情,你聽誰的?”
“我現在就在你樓下,你不介意我上來坐一會吧?”
我又暈了一下,忙即道:“好的,歡迎!”
見了金富昌身旁地黑子,我才恍然他是怎麼找到這裏來地。
“金董事長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快請進!”
我熱情地延客入內。
“咦,阿佳姐怎的沒來?”
金富昌苦笑道:“公司裏頭,現在亂成一團,總得有個人打理一下。”
我微微一驚,也不多問,請金富昌與黑子客廳坐定,揚聲叫道:“巧兒,來客人了,多做兩個人的飯菜。”
“哎……”
巧兒忙從廚房出來,見了金富昌,不由一呆。
她與金富昌隻不過一麵之緣,已經不大記得了。倒是金富昌對她印象深刻,讚道:“這位就是麵包屋地那位姐吧?越來越漂亮了!”
巧兒便羞澀地一笑,上前與金富昌握手問好,倒上茶水,才又回到廚房去忙碌。
“俊少,這一仗打得漂亮啊!”
金富昌歎道,眼裏是由衷的佩服神情。
“湊巧地,運氣罷了。”
我謙遜道。
“嘿嘿,俊少深藏不露,果然是帥才。若我早點和你談談,或許不至於這般損失慘重……”
“金董事長這次略微有點虧損?”
我心地問道。
“豈止是略微有點虧損,上千萬啊……”
金富昌倒也爽直,並不隱晦。
我點了點頭,估計像他這種情況,香港不在少數。
“區區之數,諒必不至傷筋動骨!”
金富昌笑了笑:“倒也不至於一蹶不振。俊少,我這次來,有二事相求。”
他和我也算得多年交情了,講話無須拐彎抹角。
我淡淡道:“請
“第一件,聽盛業公司要組建盛業基金,可否容我也參一股?”
“歡迎之至!”
金富昌見我答應得這麼爽快,便有些不大自然,笑笑:“俊少,我的參股,是參與基金地管理與運作,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委托投資……”
我也笑了:“我正是這個意思。青才去香港不久,也正需要一個領路人。具體地合作事宜,請金董事長直接與她商議便是。”
金富昌大喜,伸出手來和我緊緊握了一下。
我這次能在股市大有斬獲,完全是依靠了先知先覺地優勢,若對香港金融市場乃至世界金融市場的了解,自是遠不如金富昌這個在香港摸爬打滾了三十年地老鳥。能與他合作,最少在盛業基金的起步階段,是非常有利地。合作好了,是典型的雙贏。
“金董事長,那個什麼‘股神’的事情,真的全香港都知道了?”
我笑著問了一句,眼神卻爍爍的,直視著金富昌。
這個事情,大不大,不。香港的狗仔隊雖不如後世那般無孔不入,不過若下定決心追查這位“股神俊少”的來曆,隻怕也未必能完全高枕無憂。
資產階級的錢固然要賺,而且要大賺特賺,但是資產階級地“名”,還是不要出比較好。若真將我地“底細”挖了出來,就算對老爸沒有多少影響,本衙內日後入仕之路怕是會就此“夭折”。
金富昌深知我的難處,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家以後就是合作夥伴,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如何?”
我也微微一笑,果然不再多言。
金富昌老於世故,相信應該能夠將此事處理得很妥帖。
“第二件事,來有些不好意思,乃是我老家的一個遠房侄子,叫作金石筠,眼下寶州市交通局工作,政治上比較想進步,俊少如果方便,可否關照一二?”
我淡淡道:“隻要他好好幹,是金子總會光地。”
金富昌雖然不在官場,卻也精通官場上雲山霧罩的談話方式,知道我這便算是應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