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我們昨晚在南酒店吃飯,有個女人從包廂外邊走過去,身影挺眼熟地,當時我沒想起來……”
我一口氣吃下三個雞蛋,喝了兩口牛奶,這才道。
巧兒顯然沒注意到什麼女人,滿臉迷惑不解。
“我現在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寧愛雲!”
“寧愛雲?哪個寧愛雲?”
“就是八三年在寶州財會學校外殺傷我和青姐的那個流氓寧愛兵的姐姐,地區財政局人事科的幹部,章傑的姘頭,後來因為包庇罪坐牢了的。”
這件事,巧兒沒有親身經曆,過去了三年,她自然不記得了。聽了我的詳細解釋,這才恍然大悟。
“那,她不是在坐牢嗎?怎麼到了這裏?”
“她是從犯,隻判了三年刑,在女子監獄表現好一點的話,是可以提前釋放的……”
我邊給巧兒解釋邊琢磨這件事情,越琢磨越覺著不對。
“巧兒,這中間有鬼……你想啊,我剛在包廂裏看見她,沒過多久,那幾個流氓就殺上門來了……我就在納悶,118和1118號包廂,那麼明顯地區別,這些人怎麼會搞錯呢?我看問題就出在寧愛雲身上。”
當時隻想到我們沒在南方市惹下厲害的仇家,也便接受了春哥等一幹人的解釋,是他們“砍錯人”了。現在一聯係的寧愛雲,我立馬推翻了自己當初的判斷。
八三年嚴打,寧愛兵吃了花生米,寧愛雲自己又判刑三年,據她老公,那個戴綠帽子的派出所長也和她離了婚。
我們之間,結的是生死大仇啊!
她在寶州地區拿我沒辦法,沒想到意外在南方市重逢,自然要狠狠報複了,隻是沒料到這一屋子人裏麵,有三個功夫好手,還有兩名現役軍官,這才功虧一簣。
試想若不是梁經緯和黑子都在,隻本衙內一人會武術的話,這四個家夥持刀舞棍殺將進來,可著實不易抵擋,沒準命就交代了!
一念及此,我頓時冷汗直流,也顧不得吃早餐,急匆匆去客廳打電話。
“喂,經緯哥嗎?是我,俊……”
電話那頭,梁經緯樂嗬嗬的:“哪裏用得著自報家門嘛……昨晚上睡得還好吧?”
我心裏就是一陣慚愧。
昨晚上,這份生日禮物收得有點“無價”,隻是卻有點對不住梁經緯了。卻不知他是否猜得到巧兒和我之間的關係,估計多少有些察覺。
聽這口氣,該當沒對我有什麼意見。不過等他知道我和巧兒地關係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之後,是否還能這般冷靜對待,怕也難了。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去多想這些,急匆匆將心中慮了出來。
“當真?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梁經緯也嚴肅起來。
以他地聰明,自能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應該不會看錯。我看這個事情要好好查一查。”
“嗯,我這就叫夢潔和武局長聯係,挖挖這中間地內幕。那你和巧兒要心些,要不,你們來我這裏住幾吧。等公安局查清楚了再。”
梁經緯不愧是軍事指揮員,心思滿細密的,一下子就考慮到我們地安全問題。
我笑道:“這就不必了,應該沒嚴重到那個程度。這會子,估計那個什麼春哥還沒出去吧,隻要他關在裏麵,暫時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嗯……不過你們還是心點好。這些人瘋狂起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巧兒的。”
梁經緯就滿意地“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不知什麼時候,巧兒已經來到了我身後,從後邊抱住了我。
我拍拍她的手,意似安慰,想了想,又抓起電話給梁國強撥了過去。
“師父,我俊,跟你個事……”
梁國強默默聽了我的敘述,沉吟一陣,道:“我這就叫人去調查一下寧愛雲的去向,一有結果,馬上通知你……這個事情,要不要向柳專員彙報?”
“暫時不要吧。
事情尚未查清楚,沒必要讓他擔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