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才得對,就是這話。”
嚴玉成輕輕一拍桌子,道。
“關鍵是要為人民群眾辦點實實在在的事情。專家考察組的調研報告很快便要出台了。”
……
寶州市巧巧麵包屋的格局基本上和向陽縣巧巧麵包屋一致,就連那把繡躺椅和方桌的位置也差不多。隻要留在寶州市,我每日的作息時間,也大致與在向陽縣時一樣。晨練完畢之後,自己讀兩個時書,慢慢踱到麵包屋去,與梁巧相聚,在麵包屋吃中飯。
我如今正經是寶州一中176班的高一學生,不過蹺課依舊。一中的老師早習慣了,由得我去。隻是大家都在心裏奇怪,這個家夥,一年到頭難得見一回影子,每次考試卻硬是毫不含糊,穩穩拿到第一,並且將第二名甩出老遠一截。
這樣的紈絝,倒也少見。
聽柳書記以前就是“教書先生”,三篇文章得到高層賞識躋身仕途,看來這也要算家學淵源了。
梁國強調任寶州市政法委書記,依舊在寶州市委大院內支起晨練場子,自然,徒弟數量較之向陽縣,要少了許多,三五人而已。他將肖武和我地另一個師兄,同為向陽縣委保衛幹事的王博超帶到了寶州市,原本兩人都打算塞進市公安局,去向是肖武進刑警大隊,王博超進治安大隊。但肖武被老爸截留,用作了專職司機。
自然,這全是我敲邊鼓地原因。
這領導身邊的人,最親近的無非就是一個秘書一個司機,秘書人選,老爸還是用了原來在向陽縣地廖順利。老爸是個戀舊的人,廖順利性格與江友信相類,沉默寡言,又寫得一手好文章,頗得老爸欣賞,用起來順手。老爸身兼地委委員,同一個地區之內調動個把副科級幹部,自然無人敢有異議。
而肖武更是訥於言而敏於行,偵察兵出身,身手矯健,又是我地師兄,用作司機再好不過。隻是怕有點耽誤了人家的前程。但是肖武卻不這麼想,能給寶州市地一號人物開車,那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好事。較之
局刑警大隊,要實惠得多了。
暫時先用著,等級別夠了,再外放出去不遲。
打從出了財會學校那檔子事,梁國強加緊了對我地訓練,出了硬氣功和擒拿格鬥,一些實用的徒手技擊手法和常用器械技擊手法,也都傾囊相授。
照梁國強的法是:“我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教你了,關鍵在於你自己勤練不,精益求精了。”
勤練不輟倒是沒問題,我從不偷懶,幼時養成地習慣不大好改了。至於能否精益求精,卻不敢妄言。貌似本衙內兩輩子都沒有表現出習武的賦,“穿越”在這事上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且練著再罷。
巧巧麵包屋用了三個幫工,比向陽縣多了一個。一則是因為寶州市城區大,人口多,麵包屋生意更好,二則我也不想巧兒太辛勞。她隻要管管賬,做“老板娘”就好。
這個“老板娘”的稱號,卻不是我“封”的,乃是店裏的幫工自己叫的。寶州地區的習俗,老板倘若是女性,不管結婚與否,一律呼之“老板娘”。至於這個老板有沒有,且不管他,遲早總會有的罷?
不過巧巧麵包屋的老板卻是有地,嗬嗬,那也不必客氣,便是區區在下柳衙內。
起來,幫工甚少有人知道鄙人乃是“寶州市衙內第一”。但見我每日按時到來,老太爺般往竹椅上一躺,“老板娘”巧兒便即笑逐顏開,忙前忙後的照顧得無微不至,如此做派,非“老板”而何?
但是對於我和梁巧的關係,大家也有些納罕。一個姓梁一個姓柳,姐弟肯定不是,而且也不會有一個做姐姐的,如此伺候弟弟,簡直比一個“溺愛”的母親還要嬌慣許多倍。瞧“老板娘”那架勢,恨不得將自己剁碎了,一口一口喂給“俊”吃下去。若戀人吧,這位“柳老板”盡管穿得老氣,除了襯衫是潔白的,外衣外褲非黑即灰,皮鞋也是黑色的,行事做派也很穩健,可是臉上稚氣難掩,怎麼看,最多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巧兒卻快滿二十歲了,在寶州地區這種閉塞落後的內陸地區,可不興找自己幾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