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潤啊，俊哥……”
方奎端著酒杯，不住嘖嘖歎息，眼中流露出無限羨慕和向往。但是這子羨慕和向往的對象卻不是本衙內，而是孟躍進與馬文才。
上次我給方奎支了個招，方奎這子屁顛屁顛的跑去和孟少爺馬少爺二位衙內一，這兩位立馬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得頭都豎了起來。
“兄弟，你子不愧是搞警察的，腦袋瓜子就是好使……這麼好的主意怎不早？怎麼樣，一塊幹了？”
孟躍進猛拍方奎的肩膀。
嘿嘿，這個事情俊哥可是有過明確交代的，這趟渾水老子才不趟進去呢。
“別，還是你們兩位搞吧，我是警察，不好搞這個。不過你們放心，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們。”
方奎搬出的理由倒也充足。
孟躍進也就這麼一，見方奎拒絕，當即不再提起。，這完全的無本生意，幹嘛要多叫一個人來分潤好處啊？若不是馬文才跟得緊，孟躍進怕是連他都要撇開，索性單幹。
孟少爺曆來不怕吃獨食肚子痛！
聽方奎講孟躍進就邀了他一次，再沒二話，我不禁搖了搖頭，孫有道也搖了搖頭。程新建和黑子卻不明白我們搖頭是何用意，方奎就更不明白了。
既然我要問關於孟躍進他們開飯店和招待所的事情，與供銷社在汽車站那裏的門市部有關，叫上孫有道就很必要了。
孟宇翰怎麼生了這麼個又貪婪又沒腦子的兒子？到向陽縣才幾，立足未穩就一心隻想吃獨食？
這個道理，程新建和黑子這樣的廝殺漢是難以明白的。方奎就是個紈絝，跑跑腿可以，幹大事沒那腦筋。
“他那飯店好像是叫作‘為民飯店’吧？開張有沒有三個月？”
“快三個月了。”孫有道答道：“招待所開張還隻有十幾。”
“生意好不？”
“好得很呢。每去吃飯捧場的不少啊，嗯，很多都是機關和區鎮的幹部。
”
方奎搶著答道。
我笑了：“難怪這兩個月肖慶安臉色不大好，敢情生意都給孟少爺搶走了……飯店用誰的名字登記的？”
孫有道微微一笑：“也是孟躍進自己的名字。”
當時對幹部子弟經商沒有明確的限製，孟躍進雖是交通局的職工，用自己名字登記個飯店也屬正常。難道康剛他老子，工商局康局長會不給孟衙內這個麵子？
“孟少爺做了大老板，一定挺風光的吧？”
我笑著問。
“可不是嗎？他和馬文才，基本上就是去交通局和民政局點個卯，平時都呆在飯店裏頭，每酒喝著……嘖嘖……”
方奎就咂起嘴巴來。
這子雖也是個“少爺”身份，卻是沒孟馬二位衙內過得滋潤。
“那個招待所，用誰的名字登記的？”
“馬文才的。”
“不錯，分得還算公平合理。”
我差不多要哈哈大笑起來了。馬文才這混蛋，愛的就是個“泡妞”，上次淫穢聚會就是他牽的頭。如今正兒八經開起了招待所，豈不是更加方便？貌似孟躍進，也很喜歡這個調調，這兩位衙內還真是臭味相投。
“孫哥，房租怎麼的？”
“兩層樓，每個月兩百塊，一個季度交一次租金。”
汽車站那塊，也是向陽鎮的繁華地段，千來個平方，每月兩百塊，算是很優惠的了。還一個季度交一次。
孫有道微笑道：“一個季度已經過去了，他們壓根就沒打算給錢。隻是招待所置辦家具，都花了，年底一並結賬。”
我笑道：“到了年底也別急著催，做人要厚道，得讓人家好好過個年嘛。他們愛什麼時候交就什麼時候交，欠著更好。”
孫有道微笑點頭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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