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有好學生,白師兄有好女兒,大家扯平……”
“原來如此!”
我一拍腦袋,大叫道。
“什麼原來如此,俊你怎麼一驚一乍的?”
大姐很奇怪地問。
“白部長也是人民大學畢業的嘛,伯伯的學長。你們兩家是世交!”
周先生笑道:“原來你早知道楊楊的底細了。”
“那是。咱們n省,姓白的大人物本就不多,也隻有白部長才有這麼聰明漂亮的女兒吧?”
我順手拍了一記馬屁。
白楊笑得花枝招展:“這張嘴巴,長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伯伯,你和白部長同屆嗎?”
“豈止是同屆,還是同班,上下鋪。他比我大兩歲……”
先生笑眯眯的,許是又回憶起年輕時在大學的幸福時光。
“嘻嘻,有機會我去拜訪白師伯!”
白楊笑道:“隻要我在家,你隨時都可以來我家玩呀,我歡迎你。”
“真的?嗯……我還是有點不敢去,你爸爸官太大了,我害怕。”
我故意裝得一本正經。再,也確實是有點心下忐忑。畢竟省委常委是我兩輩子都沒見過的大官了。
“這有什麼可怕的呀,我爸爸最和藹了,從不擺架子。”
我點點頭。
“從不擺架子”這話,老實我是不大相信的。那隻是針對你白楊罷了,再大的官,難道會在自己女兒麵前端架子不成?對別人嘛,可就難了。當到省委常委的人,就算不刻意擺架子,不怒而威的氣勢也是很給人壓迫感的。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往後逮著白楊在家的機會,多上得兩次門,混了個臉熟,自然不害怕了。估計白部長也不會在我一個孩子麵前擺大領導架子。
白楊“願賭服輸”,當即要請我們去十一大飯店撮一頓。上次我來省城請客“擺闊”,被彭飛一棍子敲了差不多兩百塊,雖然不是白楊的尾,她惦記著要還這個人情呢。
我自然是不會要她如此破費。
眼下不比後世,一個剛參加工
的記,工資不會太高。白楊看上去也不是那種會錢的“太子女”。這麼多人去十一大飯店,點菜差了削麵子,點太好了,真的有可能一頓將她吃窮了。
“還是在家裏吃吧,好久沒嚐過師母的手藝了,怪想的。我剛好帶了點向陽縣的土特產來。”
我為白楊找了個台階。
老爸立即讚成。
他了解到白楊的身份來頭,自然更不會去宰她的“羊”。
周先生笑嗬嗬地道:“家裏吃家裏吃,去外麵館子裏,我還吃不慣呢。”
是一點土特產,從吉普車上搬下來足足兩大筐子,幹魚幹牛肉,臘雞臘鴨,幹菌子黃花菜幹豆角黴豆腐一應俱全。考慮到先生家裏暫時沒買冰箱,我帶的全是幹貨,耐收藏。新鮮菜蔬很少,就是兩隻雞十幾個蛋和一些四季豆大白菜西紅柿之類的,夠吃一兩頓。
“好家夥,你搬家啊?”
周先生笑道。
“是道賀,總不能空手而來,滿載而去!放心,都是自家的錢買的。”
白楊好奇地道:“俊,你哪來的錢?”
年紀了,有錢都得藏著掖著,這事真討厭。
我舉起雙手在白楊麵前晃了晃,笑道:“咱可是勞動致富的典型,靠這雙手賺來的錢。”
見白楊不解,周先生做了個補充明:“晉才沒做行政幹部之前,是縣裏有名的維修技師,俊家學淵源,打跟他爸學的一門無線電維修技術,幫人家修電視機什麼的,挺厲害的。”
電視機那會絕對是高檔電器,聽我會修電視機,那麼賺幾個維修費乃是理所當然。
白楊笑著摸摸我的頭,誇獎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資聰穎,心靈手巧呢。”
敢情您到現在才覺這一點啊?
鬱悶ing!
當下師母親自下廚,大姐幫她打下手。期間白楊幾次想要進廚房去幫忙,結果越幫越忙,最後被師母笑著趕了出來,隻得訕訕的來和我們聊。
我隨口起紅旗公社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