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未曾提出半點異議。我還暗暗納罕。覺的師父咋忽然轉了性子。敢情在這等著呢。
“師父。虧不虧心。我覺的要分析一下。”
“你。”
“我們有沒有冤枉方奎？”
“這個倒是沒有。”
“那就對了。不是我們叫唐萍去找他。是他自己主動找的唐萍。我們不過是抓他個現行。站在你這個公局長的位置上。方奎這種行為該不該抓？”
梁國強愣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我笑起來。起身給他續了茶水。又給自己杯裏也續滿。就站在他辦公桌前。笑眯眯地問：“師父。是不是覺的在搞陰謀詭計？心裏不踏實？”
梁國強又點點頭。
這個老實師父。真是的！
“那我問你。他們誣告我爸。算不算陰謀詭計？”
“那還用。當然算了。”
這回梁國強倒是發自內心。
我笑道：“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付這種卑鄙人。就用一點卑鄙的手段。你們刑偵破案。還不是要找那些流氓混混打探消息？有時還請他們吃飯呢。照你麼想。都是不該的了？”
到鬥嘴。梁國強如何是我的敵手？自然是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了。不過想想。我的話也不是全然的|詞奪理。貌似也有幾分道理呢。
“那。如果方金德真拿不到那封信。我們真把方奎弄去勞教？”
我點點頭道：“你堂堂局長。話出了口。還能收回去？”
梁國強也知道。這個事情已經騎到老虎背上。輕易下不來了。若此番自家起釁。最後卻向方金德服了軟。往後公安局也不用想在檢察院麵前直起腰來。所以方金德如果沒辦成方奎怕是真的免不了牢獄之災。他那些材料都還在梁國強手裏著。隻有匿名信到了手。案底才會徹底抹去。
我笑道：“師父。你不必擔心。為了兒子的前程。方金德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梁國強也笑了：“我也知道老方的能耐。就是想著以後要把方奎這樣的社會渣招進人民警察隊伍。心裏憋氣。”
“嘿嘿。師父。方奎這人其實也不算太壞。除了不愛讀書。有點色心。別的方麵還好。雖然不堪重用。喚一下還是可以的。”
梁國強搖搖頭。顯然對我的理論不是很認同。隻是已經當麵許諾給方金德。也不能再反悔。想了想。：“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把方奎放進安大隊。往後方金德就的給我們公安局幾分麵子。配合方麵更好一些。”
我笑著點頭。捏著人家的痛腳好喚。這個道理。以師父的靈慧。自然不用我教。不過另外一層含義。就未必能想的到了。
“師父。還有一點啊。你要注意。方奎跟縣裏許多幹部的子弟都有來往。若要掌握這幫紈絝子弟的動向。找他準沒錯。”
梁國強眼睛一亮。這話有道理呢。
方金德果然有能耐。也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居然幾時間就將那封檢舉信囫圇拿了過來。雖這是完違反紀委組織紀律的。但這個事情偏偏便辦成了。
其實這也沒啥好奇怪的。擱在後世。實名舉報信落到被舉報者手頭的事情多了去了。被舉報者利用職權打擊報複舉報者的事例層出不窮。何況這麼一封匿名信？
梁國強一個電話打到治安大隊。叫程新建去找我。十幾分鍾後。在局長辦公室內。梁國強當著方金德的麵。將那封信交到了我手頭。
方金德吃了一驚。心道老梁是不是發神經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屁孩？
梁國強朝他點點頭。淡淡了一句：“俊是柳主任的兒子。”
方金德便即恍然。不過隨之更大的疑惑又襲上心頭。難不成這個屁孩竟然也參與了這麼重大的事件之中？
我此時無暇理會方金德的驚訝。因為我的驚訝比他更甚。這封匿名信。我一看就知道是誰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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