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師父這個黑鍋背的有點冤枉。不過他既然當了師父。為弟子排憂解難乃是分所當為。
我轉移目標。道：“大姐。你怎麼還沒睡？”
大姐偷偷看江友信一眼。笑道：“剛補完課。媽來找你。我就來了。”
真是的。找我就找我好了。瞄江友信幹嘛呀？嗯嗯。等等。瞧這架勢。可能有戲了。我再看江友信。果見他神情也多少有點不大自然。
嗬嗬。看來偏離了正常軌道的曆史又一點一點給扳回來了。
不過這時候還不能隨意開玩笑。興許這情愫也才剛剛萌芽而已。可別一句玩笑話便驚了回去。那可罪莫大焉。
次日一上班。方金德便匆匆趕到公安局。檢察院就和公安局打隔壁。過來一趟三五分鍾的路程。方金如此趕早。也屬正常。他親自前來。讓我心中一喜。這起碼明了件事情。
第一。方金德很在意這個兒子。
第二。方金德很清醒。沒有叫老婆過來撈人。人家公安局既然敢抓方奎就不是叫個女人過來哭鬧一把便能湊效的。那樣隻會將事情搞糟。梁國強新任局長。弄的動靜很大。個月時間。公安局上上下下整雞飛狗跳。原先和方金德關係挺鐵的幾個牛哄哄的實權人物。全都靠邊站了。
自己倘若托大。隻怕這位新貴不買賬。沒的折了麵子。反為不美。
有了這兩條墊底。我對拿下方金德很有信心。
當然。直接出麵拿下方金德的不是我。是我師父。方金德四十幾歲。中等偏瘦身材。國字臉頗有威嚴。特別是一雙眼睛。精光閃爍。這種人。不會輕易認輸。我對他不摸底。冒失失捋起袖子赤膊上陣。搞不清狀況就跑過去過招。非必勝之道。這談判也講究個身份對等。
公安局長對檢察長。正合適。
方金德先去看了一下方奎。見那子雖然焉頭巴腦的。倒沒吃皮肉之苦。心下先自一安。看來公安局這人還算有分寸。若換了沒有靠山的其他混子。怕早就被修理的一塌糊塗了。
方金德這時少不的端出檢察長和老子的雙重身份。沉著臉將方奎好一頓訓斥。直訓的方奎眼淚。很不爭氣地哭出聲來。一副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的樣子。我在一旁瞧著都有心裏發堵。這子。如此草包。也不知道本衙內給他安排的出路合不合適。隻是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猶如箭在弦上。不的不發了。
教訓完兒子。方金德朝程新建道：“程大隊。這件事。公安方麵的同誌打算怎麼處理？”
新建裝出為難的樣子。道：“方檢。你也知道。照規矩。是要罰款加治安拘留的。如果屬於累犯。恐怕要送勞教。”
起這個勞教。也算是很有國內特色。按照程序。如果罪行嚴重。需要判刑。必須經過檢察院批捕起訴。最後到法院兩審定案。手續很是繁雜。被稱為“敵我矛盾。”而教卻是所謂的“人民內部矛盾”。無須通過檢察院和法院。地區公安處“勞教委員會”便可批準。名稱雖異。結果一般無二。都是坐班房！
方金德臉色就是一黑。卻不便發作。沉吟道：“秉公執法的道理。我也是明白的。不過。方奎這孩子。該不是累犯吧？”
新建道：“據那個賣淫女交代。方奎這不是第一次了。前頭至少還有七八次……女方也不是同一個人。我們正在核實。”
方金德臉色黑成了鍋底。聽程新的口氣。是打算往死裏整了。真要將方奎搞去勞教。他方檢察長的老臉往哪擱？隻不過如今辮子捏在人家手頭。起不的高調啊。
眼見恐嚇的目的達到。程新建也不想跟他嗦。微微一笑。道：“方檢。這個事情。已經驚動了梁局。我也不好作主。你看……”
方金德“哼”了一聲。冷冷道：“這麼件事。居然驚動了梁局？”
新建淡淡道：“這個事情。大不大。卻也不。”
方金德道：“這麼。我還真的去找梁局談談了？”
新建不吭聲。給他來個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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