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林毅也不覺得受到侮辱,比這過分的話他從白子恒這裏聽的多了,支著耳朵說道。
白子恒視線轉向窗外,語氣淡淡的說道,“很正常,其實我從來都不算是他的心腹,我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當初他利用我和如日中天的程少卿抗衡,我又恰好需要他的勢力幫我對付程少卿,敵人的朋友就是朋友,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可是放眼整個軍部,大部分的軍隊勢力都在你和程少卿的掌握中,如果他不信任你,當初怎麼會把軍權交給你。”
“交給我?嗬。”白子恒冷笑一聲,“他從來沒有主動交給我過,當初他不過是借給我,但是我會讓他利用完我就那麼輕鬆的甩掉嗎?所以我用了兩年時間把他的那部分軍權握在我自己手裏,這就是他失蹤然後又突然出現,而我們什麼都不清楚的原因。”
“你是說……他忌憚你,並且有可能要對付你?”
“不是有可能,他一定會對付我,所以程少卿現在才會是這個情況。”白子恒的目光遼遠而深邃,讓人摸不清他的情緒。
林毅想了會,發現自己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他對白子恒有種盲目的信任,便不再為難自己,想著白子恒讓自己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何必浪費腦細胞,他咂了咂嘴,“算了,隨便吧,海盜那邊雖然最近活動是頻繁了點。
不過也很正常,畢竟程少卿已經很久沒出去收拾他們了,大的動靜倒是沒有,不過既然你覺得秘書長跟他們有著某種聯係,我就多派點人過去看看,查到消息我會馬上告訴你。”
白子恒揮了揮手,換了個話題道,“林琳回來了?她不是剛出去,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說呢。”林毅說到這個,明顯有些頭痛,“這小妞不知道怎麼知道程少卿出事的事情,居然越過我直接去找了父親,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商量的,誒,你看了程少卿那個什麼記憶實驗的文本沒有,林琳把自己加了進去,我的天,父親居然同意了。”
白子恒沉思了一會,慢悠悠的說道,“我沒看,但是大體知道些,林琳這步走的很險,有可能全勝,但更有可能大敗,這個就要看程少卿什麼時候能恢複了。”
林毅搖了搖頭,“勝利或者失敗我都很討厭程少卿做我妹夫,而且我現在隻要想到以後要和姓程的一起公事,還要配合劇本相親相愛的,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撇了撇嘴,“我總覺得秘書長這次做的事情有點不靠譜,也不知道那個什麼記憶實驗有沒有說的那麼神,如果半路上失敗了,有的他受的。”
白子恒勾了勾嘴角,心道,所以他在定了大局之前絕對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他需要自己替他穩定局麵,還有計劃一旦失敗,隻有自己才能跟程少卿抗衡,不過最後怎麼樣還是未知數,自己也不是任人利用的菜鳥,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吳語心自從那天抓到喬遠熙背著她搞事情後,就再也沒見過他的人影,預產期馬上就要到了,她的身體越來越疲憊,心事太重醫生建議她直接住院待產。
雖然不願意,但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她還是聽從了醫生的建議,她現在心灰意冷,對這個孩子更不覺得期待,但是她不能認輸,從小到大讓她嫉妒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再能阻止她獲得幸福的可能。就算喬遠熙是個垃圾,她也為這個垃圾付出了太多,喬遠熙之於她已經不單單是一個男人,一個丈夫那麼簡單,還是她活著的意義。
高級病房寬敞且溫馨,為了產婦的心情,布置的不像個病房,倒像是家裏普通的房間。吳語心靠在床上,隨意翻著手裏的雜誌,說起來也挺心酸的,她一個大小姐,臨產在季,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未婚夫也棄她不顧,吳語心盡量不去想這些,聽說產婦的心情會直接影響身體的狀態,她可不想生個孩子搭上自己的命,所以一直盡量調節心情。
劇痛突然來襲,卻又理所當然,吳語心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淡定的按響了床邊的電鈴。很快就有專門為她服務的醫生護士來到病房,將她送到了產房。
過程並沒有吳語心想象的那麼可怕,至少沒出現什麼意外,疼痛對於她來說不是不能忍受的東西,這麼多年來她受過的委屈比這難熬多了,她被送回病房的時候迷糊的想著,“也不知道喬遠熙那個混蛋現在在哪裏,孩子都出來了,卻連自己的爸爸都沒見過呢。”
林琳進病房的時候,吳語心正在床上睡著,剛生產完不到一天,雖然有從家裏帶來的保姆照顧,但狀態實在說不上好,平時精心嗬護的頭發因為出汗的原因濕了幹,幹了濕的貼在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