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赫皺眉,心道這女人怎麼一副這樣的表情,眉目間滿是戾氣,來者不善的樣子。他看了看打開又關閉的大門,覺得不能再繼續幹等下去了,吳語心和小洛的恩怨不止當初的落海那麼簡單。
那次程少卿和林琳懂得訂婚宴上,就能看出兩人不對付的氛圍,喬遠熙對無論對從前的小洛怎麼樣,但顯然對現在的餘落也有些想法,這就注定了吳語心對餘落不可能友好的起來,自己好歹也算是餘落名義上的哥哥,現在也顧不得許多,如果自己不進去,小洛吃虧了他不會原諒自己。
喬遠熙聽到門外嗒嗒的腳步聲,沉重而急迫,高跟鞋似乎要被主人踩斷的力度,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走廊裏傳來了吳語心尖利的聲音,還有傭人誠惶誠恐的勸阻聲。
他豁的站起來,看了一眼床上一點轉醒跡象都沒有的吳語洛,額上冒出了冷汗,心裏隻回蕩著一個念頭,“這個母夜叉怎麼來了!”
臥室的門哐當一下被推開,當然不是吳語心推的,她現在懷孕也使不出這麼大的力氣,還好上來的時候把司機兼保鏢帶了上來,不然還真沒有這種捉奸的氣勢。
吳語心一步步走進房間,先看到了站在床邊不知所措的喬遠熙,接著目光一凝,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女人。
“嗬,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我從家裏趕過來將近四十分鍾,你竟然還沒膽子動手?”吳語心冷笑道,順便還對喬遠熙鄙視了一翻。
“你……你來這裏做什麼?”喬遠熙有些緊張的說道,其實他並不懼怕吳語心,但卻不得不忌憚她身後的林琳,雖然他並沒有做什麼,但此刻的情景卻也確實值得任何人懷疑。
“我來做什麼?我的丈夫背著我把想好的帶到他父母的家裏,難道我不應該過來看看嗎?虧的你還是喬家大少爺,你覺得你的一舉一動能逃過我的眼睛?”吳語心這個時候倒不像來時那樣生氣了,她覺得自己簡直瞎了眼睛,為了這個男人懷孕受苦,他卻和別的女人在這裏談情說愛。
是的,她從來都不介意喬遠熙的那些風花雪月的逢場作戲,但她心裏清清楚楚他對床上的女人的那種感情,動了情才是讓她最生氣的地方。
“你居然還再監視我?”喬遠熙一臉暴躁,“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互相猜忌懷疑了,你馬上就要生了,能不能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難道我要看著你們雙宿雙飛嗎?”吳語心的語氣漸漸變冷。她看著喬遠熙的眼睛,毫不掩飾眼裏的鄙夷,“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在林小姐麵前是怎麼保證的,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我就不明白,好好的日子你放著不過,為什麼總是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你是不是瘋了,難道到現在你都還看不清形勢嗎?”
喬遠熙聽她提到林琳,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正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視的時候,傭人的呼喊聲再次響了起來。
吳語心雖然極少來老宅子,但好歹是自己人,傭人們也都認識她,見到她頂多稍加勸阻,但曾文赫對於他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麵孔,也怪不得他們大驚小怪的咋呼。
喬遠熙皺眉,用力哼了一聲,轉身就要出去查看,還沒等他走到門口,門就再次被人大力推開。
吳語心嚇了一跳,身體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司機立刻上前扶著她。喬遠熙下意識的一躲,看到曾文赫麵色沉冷的走了進來。
他環視一圈,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吳語洛,猛的變了臉色。
也不廢話,曾文赫的左手快速摸到後腰,抽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哢的一聲上了保險,頂在了喬遠熙的額頭上。
他的動作太迅速,喬遠熙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吳語心啊的一聲,他感到額頭上一點冰涼,一下子覺得頭皮都麻了起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喬遠熙聲音不穩,雙手都有些發抖的說道。
曾文赫眼睛的顏色本來就比正常人要淺一些,此刻看起來竟比平時看來還要淺,直如琉璃一般泛著冰冷的顏色。
他緩緩開口,聲音冷的直掉冰碴子,“你對小洛做了什麼?”
“沒……沒什麼,真的,我母親最近睡不著,在杯子裏泡了安眠藥準備自己喝的,被小洛誤喝了,她隻是睡著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喬遠熙越說越快,生怕曾文赫扣動扳機,自己的這條小命就玩完了,他死在曾文赫手中根本就算白死,那人不會受到一點懲罰,甚至影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