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動作極盡優雅。
蘇辭就忍不住想著，他心裏肯定還氣自己先前說的話。
她安靜地坐下來，他便側身過來麵對她，蘇辭被他看得心裏很沒底。
之前說了那些傷害他的話，她的心裏滿是內疚。
“昨晚你對我說的話，我仔細地想了一遍，包括晚飯之前你說的話，我也都重新思考了。”
這是左司驍的開場白。
蘇辭“嗯”了聲，表示她在聽。
兩秒鍾後，左司驍問：“那次我出差回來，給你帶的口紅，你有在用嗎？”
“用了。”雖然不多，但她確實有在用，不能再讓左司驍傷心了。
“那次你要去參加宴會，我讓你戴上香檳色發夾，你滿意嗎？”
“滿意的。”要是不滿意，她在路上就拿下來了。
“九月的那場狂風暴雨嚇壞你了，我出現在你麵前時，你內心有過震動麼？”
蘇辭點頭，是很受震動的，她也很感激他，隻是當時她沒有說。
“那麼，前天我去你家，你看到我的時候，開心嗎？”
“開心的，我記得我昨晚已經告訴過你了。”
她現在就像乖寶寶似的，對他是有問必答。
左司驍忽然沉默了下來，又過了幾秒鍾，才再次問道：“昨晚在醫院看到我時，你是什麼感覺？什麼想法？”
“很害怕你生氣。很懊惱自己沒有及時跟你聯係。很痛恨自己讓你為我提心吊膽。”
剛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的唇忽然貼到了她的唇上，她脊背挺直地坐著，一動不敢動。
左司驍的眼睛一直是睜開的，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他就隻是貼了一下她的唇而已，很快就退開了。
“蘇辭，我剛剛親你的時候，你沒有反抗，也不再罵我是流氓。是不是你為之前跟我說的話，感到很難過。”
蘇辭的雙手絞在一起，是啊，她很難過，也很擔心他。
可是，她的表現不是很明顯嗎？他為什麼還會對此有疑問？
左司驍分開她絞在一起的雙手，將其中一隻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心裏。
“蘇辭，你這麼在乎我的情緒，是因為，你喜歡我，對嗎？”他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他的目光太銳利，讓蘇辭無所遁形。
他漸漸地逼過來，臉幾乎要貼到她的臉上，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目光仍舊保持著互相接觸。
“你看，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親近你，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麼會是耍流氓呢？”
“可你之前沒有告訴我，你喜歡我啊！”蘇辭脫口道。
說完，她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承認喜歡左司驍了啊！
他一手握著她的右手，另外一隻手握著她的肩膀，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他仍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
“如果是因為這樣，讓你反感我親近你的話，那麼，蘇辭，我現在跟你說，我喜歡你。”
左司驍本來想說愛的，但怕這個字眼太過沉重，她會覺得不真實，便隻好改成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