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要走了,抓緊最後的時間,借著那點酒勁努是到了日本之後才發現的,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那時候是喜歡你的。直到來了這裏,我發現任何人都提不起我的興趣,我才明白。我真是後悔當時沒有跟你,我也後悔離開你到了日本。爍哥,你今突然來看我,又是在這種我擔驚受怕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雖然剛才我裝作若無其事,但其實,我真的真的很高興,非常非常高興……”
秋絡著著,竟然哭了起來,幾年來,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在日本過得如此艱辛,實在是有太多的苦悶需要發泄,今終於讓她等來一個可以的依靠的人,她那顆看似堅強的心終於脆弱地崩裂。
“我真的很寂寞……很害怕……爍哥,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可以。”張爍已經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後在她床邊坐了下來。秋絡抓住他的手,就像抓住了什麼希望一樣,緊緊地攥著不肯鬆開。
她努力地睜著大大的眼睛,嘴唇微微張著,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與姿態已經將她心裏那點渴望展露無,這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程度上的暗示了。
張爍心知肚明,但隻是將她的頭發捋順,然後俯首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像足了一個大哥哥,而後道:“別怕,回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隻是被孤單一時衝昏了頭腦,但他卻不能因為她的一時衝動而失去理智,即使事後不會因此而受到她的憎恨。
被看穿了心思的秋絡羞澀地閉上眼睛,嘴裏嘟囓了句:“木頭……”張爍苦笑了下,輕輕地抽出手來,又重新給她掖好被子後道:“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目標一和目標二現在正在花酒地醉生夢死,不到明早是不會離開那個會所的,他還有大把地時間可以揮霍。
秋絡確實喝多了,醉得快睡得也快,等她鼻息平穩,張爍才無聲地起來,從風衣裏取出兩杳錢來,雖然數目不多,但至少可以保證餘下的幾個月絡絡不必在休假還出去辛苦打工。
從她家中出來之後。張爍並不急著去解決任務目標。而是找到了自己在黑市上結識地為自己收集情報地家夥。跟他做了另一筆買賣。讓他在剩下地幾個月裏暗中保護秋絡地安全。
這些黑市上地線人資料。包括接頭方式。都是先前在接取任務時張爍從聯絡員那裏獲得地。這些人一直跟軍方保持著親密地夥伴關係。為他們提供了強大地援助。照理。是不接這種私活地。
“我不能在這裏待太久。所以才拜托你。不管你自己負責。還是找別人幹。幫我這一次。不但可以賺錢。還可以得一個朋友。否則。她出事。你就死。”
張爍永遠都是沉靜地。即使在殺人地時候也不會露出什麼明顯地殺氣。但這種像黑夜一樣讓人看不透地沉靜。給人帶來地壓力比猙獰地殺氣更加強大。
線人知道他做得到。也做得出來:“都跟你這樣。那我以後不做生意了。”張爍拍了拍他地肩膀。站起來準備離開:“不做了就回國吧。還是家裏好。你可以來找我。”
雖然他著一口流利地日語。但從一開始。張爍就看出來他是個潛伏者。與自己留著同樣地血了。
次日,日本各大新聞媒體首要報道,即是槍手突襲銀座某具有黑道背景的高級俱樂部,造成九死十五傷地恐怖事件。鑒於此事在國際上造成的巨大轟動及國內散布地恐慌情緒,日本防務省直接涉入調查。
作為擁有黑道背景的人物,岩井真一郎和他那位外國朋友都有不少仇家,但調查結果表明近期那些社會不安定分子並沒有下如此大手筆地打算,案件爆發的動機一無所獲,防務省官員們隻能從槍手地出處來順藤摸瓜。
俱樂部內部錄像被嚴格控製,防務省和警視廳隻有部分高級官員才有權限觀看,因為內容實在太過震撼。那個身穿風衣頭戴簷帽的殺手用一種最直接暴力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突襲暗殺。
一個月後,在直屬防務省的某自衛隊作訓基地內,身著各色的軍服的特種官兵聚集在一棟灰白色的三層建築內。三樓的會議室裏一片昏暗,人們相互之間無法看到對方的表情也無暇去顧及。屋子裏的看客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鴉雀無聲的沉默。幕布上的播放的正是那份名為絕密的槍擊事件錄像,俱樂部內遍布全場的攝像頭從各個不同的視角記錄了這場暗殺。
監控畫麵上,風衣殺手從自己的包間裏出來後,路過通向目標所在的VIP通道岔道時突然向在道口駐守的兩個保鏢發難,從這一刻開始,原本懶散地像一個醉客的風衣男子瞬間加速,手持雙槍強力突進,麵對縱深處的兩個快速反應的保鏢,用一種近乎隨意的態度甩了兩槍,就完成了過道的突破。
他的行進速度太快,以至於畫麵帶給人一種眼花的感覺,而在過道轉彎處,他就像預知了會遭遇伏擊一樣,毫不停頓地猛衝,而後踏上牆麵用一種身體與地麵幾乎平行的方式前進,奇跡般地避開了漫槍雨,殺向前方。等他落至對方中間,目標的主要防衛力量已告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