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俠侶情,難舍麗人心寸斷。
帝王穀中夜神去,獨留神劍以相思。
寒風蕭蕭昏暗,雨雪霏霏前路茫。
何去何從何處尋?我心荒蕪我心涼。”
嶺軒城郊外,一個相貌英俊,但十分瘦弱,臉色蒼白的男子盤坐在一塊巨石上,彈著一把古琴,輕聲唱著。
琴聲遠揚,甚是優美,但細聽,便會發覺那動聽的琴聲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悲涼。
這時,一個佩劍,身著勁裝,十分健壯的男子走到了那彈琴男子所在的巨石邊。他並沒有打擾那位正在彈琴的男子,而是就靜靜佇立在巨石邊,望著遠方,目光深邃。
良久,那男子一曲彈罷,那健壯男子才爬上巨石,十分恭敬地對那彈琴男子道:“秦哥。”那被稱為“秦哥”的男子拜了拜手,道:“以後還是別叫我秦哥了,我已不再是你們心中的那個大哥了,你們心中的那個秦哥,在她離開後,就已經不複存在啦!”秦新罷,就用衣袖輕輕地拂了拂麵頰,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可,雖然夜神已去,但,夜神劍還在,我們完全可還可以”“沈昱辰!”秦新打斷了那健壯男子的話,“如今,我已孤身回到了故裏,我,已不想再過以前的那種日子了,現在,我隻想做個普通人,隱居起來,與世無爭,守著夜神劍,過完一輩子”
沈昱辰聽罷,沉吟片刻,道:“可是,若是江湖上的人,知道夜神已去,而夜神劍在您這的話,必定會前來爭搶,而且您受的內傷又還未痊愈,在下怕這對您、夜神及夜神劍不利啊!”
秦新轉過身,道:“那你,應該怎麼辦才好。”
沈昱辰想了想,道:“在下認為您應該隱姓埋名,去參軍,或是加入鏢局、門派、宗門之類的,利用身邊的人、環境等來保護您自己和夜神劍。”
秦新聽後,想:門派、宗門這類是去不得的,畢竟,我不希望再學別的武功了,這樣,就是對不起她,她的劍,和,我的師父了
秦新又思考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道:“還是找個鏢局加入罷,因為這樣不僅可以在保護鏢物的同時保護自己和夜神劍,而且相較於軍隊,畢竟流動性更強,也更自由,可以借機尋覓她的蹤跡。”
沈昱辰聽罷,點了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在下的哥哥沈北辰,是北辰鏢局的大當家,總局就在嶺軒城,在下建議您去那裏。”
秦新:“哦?這個鏢局水平怎麼樣?”
沈昱辰道:“在下哥哥的這個鏢局是近十年來才新興的,並沒有很大的名氣,故不太引人注目,但實力也不弱,在整個北方的二流鏢局中都算得上是最強的,且,在下哥哥的這個鏢局主要收的業務都是長途的,流動性極強,保的鏢也不是什麼令人特別眼饞的物事,較為安全。”
秦新點點頭,道:“就去你哥哥那罷,但是切記,不要暴露我曾經的身份。”
沈昱辰笑了笑,:“放心吧,全下又有幾個人知道’白衣長劍’秦哥就是秦新就是您?更何況您和她總是蒙麵見人,而且,即使是幫中曾經見過您尊容的兄弟也都認為您和她在帝王穀中喪生了”
“唉”,秦新輕歎一聲,然後:“走吧,找你哥去。”
沈昱辰“嗯”了一聲,然後牽過一匹白馬,對秦新道:“請!”
秦新微微一笑,收了東西,跨上了這匹馬,回頭對沈昱辰道:“帶路罷。”
沈昱辰也跨上了自己的馬,點了下頭,但隨後又道:“您離開家鄉這麼多年,不回去看看嗎?”
秦新搖搖頭,道:“還是算了罷,我不希望再勾起曾經那不好的回憶了”
沈昱辰點了點頭,道:“那麼走吧,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