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郭槐告別師傅師兄,拿起一個包袱來到山腳。師傅他的朋友會到這兒接郭淮,時至晌午,終於見到了師傅所的朋友,同時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麵前三頭渾身布滿鱗甲的巨獸匍匐在地,拖曳著一輛由藍金色金屬製成的車駕,整個透著狂野而又優雅的氣息,彰顯著主人的高貴。
這種鱗甲巨獸,郭淮是認識的,辰先生收藏的一本《幻夢大陸星獸錄》中有提到:鱗甲獸,全身包裹著鱗甲,防禦驚人,普通刀劍難以傷及,性情卻很溫和,容易馴服,常用做軍隊坐騎。
“你就是辰先生的徒弟吧,叫什麼名字!。”從麟甲車上走下一名銀發中年男子,眼神睥睨,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帶著一種上位者的神態,好似能夠掌握別人生死一般。
郭淮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從通讀典籍的他並沒有被這種氣勢嚇到“此人好生威武,他就是師傅的朋友嗎?”郭淮暗自嘀咕。
見對方詢問,上前行了一禮,口上客氣地回答:“先生有禮了,晚輩郭淮。”
銀發男子神情微凝,隨即又笑了笑,仿佛對郭淮的反應很是滿意。
半日前
“師傅,你的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啊。”辰先生抬頭望,略微沉思,笑道“怎麼呢,是個很矛盾的人,可以成睥睨下的強者,也可以成是個惡作劇的逗比。雖然矛盾,但是作為他的朋友,不得不,他很靠譜,很容易相處。”
——
“嗯,上來吧。”雪正對這個孩子的反應很是滿意,不愧是辰逸的徒弟。
車子的空間很大,大約有0平方,裝飾十分豪華。郭淮震撼之餘,同時也在好奇,師傅居然會交到這樣的朋友,果然人不可貌相。
或許因為師傅的關係,中年男子並沒有繼續板著臉,反而麵露微笑解釋道:“辰逸是我年輕時的生死至交,既然他把你托付給我,那就不用跟我客氣。這次他將你托付給我,應該是遇到什麼要事,帶著你不太方便。認識他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求於人。”
“辰逸?”原來師傅的名字叫辰逸啊,以前都是以先生稱呼,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師傅的名字。
想到這裏,心裏又開始想念師傅師兄了,師傅和師兄是他唯一的親人,擔心師傅的安危,擔心師兄的語言表達。
中年男子見郭淮情緒低落,柔聲道“你師傅本事很大,不會有事的。按照輩分來,你應該叫我師伯,我姓雪,以後就叫我雪師伯吧。辰逸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我是不會虧待自家人的,以後你就跟著我混。”
果然,師傅的評價是十分中肯的,才一接觸就大致了解雪師伯的為人。
郭淮很快從失落中恢複過來,點頭道謝“謝謝您!”
“嗯?叫我什麼?”雪正神色不悅。
郭淮連忙改口,並立即行禮“雪師伯。”
“嗯嗯,好師侄,快坐,馬上就要啟程了。”雪正吩咐著郭淮坐下,並驅使麟甲獸,車子便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麟甲車不僅平穩,而且速度極快,隨著窗外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郭淮從此離開這個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再見了,師傅!
窗外的事物變換極快,山丘,森林,湖泊,遠遠甩在車後。
郭淮暗自感歎世界之大,遠不是自己居住之地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