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茹被禁足之後,每天閑得發慌,悶得發慌,有了高淑雲的這個旨意,感激的千恩萬謝,終於不用每天隻跟秋兒扯閑皮了。隻是,她才去聽了一次的課,便已經坐的腰酸背痛,說的口幹舌燦,聽的耳朵嗡鳴,眼晴也困的再也睜不開了。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待一會兒,恐怕這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這還是高淑雲特別照顧她,讓她可以坐的隨意一些,不用鞠著禮。那些其他的妃子,可是一整天的正襟危坐呢。
等著第二次,高淑雲再派人通知孫月茹聽課的時候,孫月茹便稱自己身體不適,不能前去。通報的小太監嘿嘿一笑,說道:“皇後娘娘知道孫貴妃身子漸重,特別的關照說,孫貴妃今天聽課可以坐在軟塌上,若是實在累了,也可以靠在上邊兒休息一下。但是這聽課的事情……”小太監頓了頓,衝孫月茹做了個你懂得表情,“皇後娘娘說了,這後宮這麼多女人,不全都是為皇上服務的嗎。隻有伺候好了皇上,那才是應盡的本分。孫貴妃娘娘是這後宮裏第一個有喜的人,是其他妃嬪的表率。皇後娘娘已經準了您三天才去一次,若您還是不能如約而至,那又怎麼能給其他嬪妃做個好的表率呢?,’
孫月茹被說的啞口無言,她本就不擅長這些話頭上的攻勢,此時對方又是有備而來,而且言之鑿鑿,她除了跟著走,也無計可施。隻是少不得又是一番腰酸背痛罷了。
孫月茹到了皇後殿,高淑雲果然按照小太監說的,給她準備了一張貴妃榻。又寬又大,她就算是躺在上麵睡覺還能舒服的翻個身呢。孫月茹去的有些遲,其他的妃子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就算孫月茹再後知後覺,再恃寵而驕,她也看出了這些妃子眼中的嫉妒之情。女人的嫉妒,一旦爆發,那可是很恐怖的。
其中一個最近龍雲浩比較寵愛的嬪妃,拿手絹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酸不拉唧的說道:“皇後娘娘還真是疼姐姐,竟然讓姐姐坐在這麼好的貴妃榻上。若是姐姐不小心在上麵睡著了,恐怕皇後娘娘也不會懲罰你的。”她本來聖眷正濃,豈料孫月茹懷了孕,搶了她的風頭,因此此刻說話也不客氣。
另一個與皇後一同入宮,資格比較老的妃嬪看著她說道:“孫貴妃懷有龍嗣,身份自然是不一般。況且皇後娘娘向來仁慈,若是妹妹有了龍嗣,皇後娘娘也會照顧妹妹的。”她雖然入宮時間長,但卻不是特別受寵。混了這麼長時間不過是個貴嬪。而孫月茹卻已經是貴妃,比她足足高了兩級,讓她怎麼能甘心。
聽見大家這麼說,孫月茹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能任由這些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的女人們指桑罵槐夾槍帶棒的諷刺自己。
皇後見大家說的都差不多了,而孫月茹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適時的出來打圓場,“各位妹妹,孫貴妃如今身懷六甲,皇上對此十分看重。皇上看重的,我身為皇後自然照顧有加。況且皇上現在不在宮中,我自然要更加的替妹妹事事想的周全,免得皇上回來看到妹妹瘦了或者黑了,責怪我沒有照顧好妹妹。”
她又看向孫月茹,略帶嗔怪的說道:“妹妹快請坐下,不要站在那裏,萬一累壞了身子,那可怎麼得了。妹妹就算不為自己的身子著想,也要想著肚子裏的孩子,那可是皇上孩子,是咱們湛國的第一個孩子。妹妹千萬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怎麼舒坦就怎麼坐著,千萬不要客氣。”
孫月茹雖然才懷孕一個多月,可她站了這麼半天,心裏又不舒坦,聽見皇後這話立刻千恩萬謝的坐下。可是周圍人那虎視眈眈的目光,又讓她如坐針氈,怎麼的也不敢像皇後說的那樣怎麼舒服怎麼坐。隻是挨著塌邊兒坐了下去,竟然比上一次在椅子上坐著還累。
然後高淑雲又裝作才反應過來的一樣,驚訝的說道:“哎呀,孫貴妃,你怎麼就坐在了塌邊上啊,快舒服著坐著,可別累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