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郊區的一處公墓,公墓在一處山體上,公墓前就是A市的護城河,按照中國的傳統風水學這處公前水後山可謂是風水極佳,這種風水寶地的“房價”自然不會便宜所以一般葬在這裏的都是身份顯赫或者日進鬥金的人。
公墓的停車場裏停著一輛賓利,這輛車是藍靜染爸爸的座駕,今天他來這裏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藍靜染的婚事他需要到這裏和一個老熟人好好地談談。藍靜染的爸爸手裏捧著一束白色的百合花走在上山的小路上,這座山本是一座荒山隻不過因為每在這裏安葬一個人山上都會種上一棵樹,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藍靜染的爸爸可是富可敵國的大富商,他買下的墓地自然是在最好的位置,那就是這座山的山頂。
一般藍靜染的爸爸出行的時候都會有十幾個保鏢左右護衛,但是隻有來到這裏的時候藍靜染的爸爸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跟著他,他隻想獨自一人和那個人好好聊上幾句,隻不過藍靜染的爸爸隻負責說而那個人負責安靜地聽就好。
來到山頂之後藍靜染的爸爸粗喘了幾口氣,山頂處隻有一個人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裏是一個露著溫暖笑容的棕色長發的女人,那笑容就像是一被剛剛泡好奶茶一樣溫暖肺腑。
山頂也沒有石椅之類的東西,藍靜染的爸爸把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後直接席地而坐:“阿風,因為最近比較忙一直沒有機會過來看你呢,這裏我就先給你賠個不是了。老規矩,你隻要安靜地聽我說就好了。”
藍靜染的爸爸和藹地笑著,像是見到了相隔多年的老友一樣,盡管這個老友已經永遠定格在了墓碑上的照片裏但是感覺就像是那個人真的就坐在藍靜染爸爸的對麵一樣。藍靜染的爸爸掏出了一張藍靜染的照片放在了墓碑前:“靜染她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已經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呢,這個孩子真的是和你一模一樣呢,總是不知疲覺地微笑著。”
說著說著藍靜染的爸爸感覺自己的眼角濕潤了起來,他用自己的食指擦了擦眼角然後對著墓碑不好意思地笑著:“抱歉,我明明已經答應過你不會在你麵前流淚了,但還是有些控製不住呢......”
“那個孩子對這樁婚事似乎並不滿意,可是家裏的長輩們都挺認可這門親事的......真是可笑啊,明明就是這個孩子的爸爸卻無法為自己孩子的婚姻做主,真不知道我這個爸爸是怎麼當的。”藍靜染的爸爸苦笑著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眼神充滿了心酸和無奈。
“我該怎麼做呢,阿風?”一陣微風拂過,墓後的那棵大樹搖了搖所剩無幾的樹葉仿佛是在跟藍靜染的爸爸對話一樣,藍靜染的爸爸笑了笑:“是嗎?果然你也是這麼想的啊。”隨後藍靜染的爸爸站起了身子:“謝謝你,果然你才是最了解靜染的人呢,那麼你就繼續在這裏好好睡吧,我感覺我這個身板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躺在你的旁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