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的話,那就先跪下吧。”
以毫不猶豫,根本沒有商量餘地的口氣,詩柔冷漠地對我下令。
黑色的雙馬尾披在身後,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怒意,葉詩柔雙手抱肩,勾著腿坐在沙發上,傲氣逼人的雙眼注視著我。
那是毫無疑問,主人對自己奴隸的凝視。
我顫顫巍巍地彎下腰去,右膝蓋先著地,左腿也在慢慢地邁開。也許是因為動作太遲鈍的緣故吧,她冷冷地嗬斥道,“給我動作快點!”
我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她。
結果映入眼中的隻有漠然的臉龐......不,還有一隻抬起來即將劈下去的手!
“啊——”
頭部被重重地劈了一下,疼得我弓下腰去,另一隻腿自然而然也跪在了地上。
“這樣是在做什麼?單膝跪地,難不成你是打算向我求婚?”
“不...不是的...我隻是——”慌忙辯解的我並沒有想好適當的理由,一時間竟然語塞了,隻得愣楞地看著妹妹,半天說不出話來。
詩柔也沒有講話。
從她的表情判斷不出來是喜是憂。
但更多的應該是憤怒吧?雖然沒有寫在臉上,但身在一旁的我仍然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這大概是因為,那種憤怒並非是感情,而已經升華為一種由內而外的氣場了吧?......既然是氣場的話,那用“憤怒”這個詞就不太合適了。而究竟什麼是合適的形容,我也不能用簡略的言語描述出來,簡而言之,大概就是......女王的盛怒吧?
沒錯,女王的盛怒,那種驕傲的姿態,一定是女王沒錯了。而我,隻不過是他腳下一隻無關緊要的奴隸。
作為奴隸是無法反抗王的。卑微的奴隸隻能選擇默默承受,不但如此,還要時刻擔心著,被玩弄過後的自己她是否還會在乎呢?她真的有注意過自己嗎?在奴隸看來是無上恩惠的事情,其實隻不過是她為了填補空洞的日常和滿足自己興致而施行的手段罷了......
我,是奴隸,是妹妹的奴隸,時至今日,當初那些想要反抗的念頭已經全部煙消雲散了,剩下的隻有“服從命令”的想法——隻要是妹妹的要求,不管什麼都會去服從,不管什麼都會去照做——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的想法就慢慢變成了這樣。
即使想要否認,那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成為事實的東西無論怎樣都無法改變了。
我大概,已經徹底淪為一隻抖m了吧......
“我就直說了吧,哥哥......你可是犯下了迄今為止最不可饒恕的錯誤啊......”
被冷色燈光充斥了的房間內,空氣有種要凝結的預兆。葉詩柔慢慢站起身來,對我說道——
“我記得一開始就說過了吧?之後還警告過你來著,原以為這樣的話,就是借你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的,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你的自覺性了呢。”
我啞口無言,仿佛是在等待最後的死亡時刻到來。
“今天下午,你逃課從學校出來了對吧?”
聽到這話,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