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字翼德,她從小就喜歡練武,與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們打成一片,是當地有名的孩子王,因為她的舉止都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樣子,所以表麵上的人對她和和氣氣的,背後裏都在對她指指點點,說她沒教養。
每天深夜,張飛都會躲在自己的房間,看著那靜謐的夜空發呆,她想念自己的父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對,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不能整天喊打喊殺的,要做一個大家閨秀,但是這就不是張飛了。
張飛十幾歲的時候,她的父母就意外去世了,她的很多親戚惦記上了她的桃園,因為她的堅強,她的獨斷,所以才從那些想要插手她家桃園的所謂的親戚手中保住了這個地方。
桃園是張飛出生、成長的地方,她對這裏愛得深沉,是不可能拱手相讓的,所以她展現出了自己好強的那一麵給別人看,所以像是一個假小子了,因此被世人所看不慣,畢竟重男輕女在這古代影響很大。
外表堅強的人內心是脆弱的,張飛就是如此,身邊沒有一個認同她的人,她很傷心,很寂寞。
十年前。
桃園的大堂裏掛滿了白色的布匹,花圈,同時也是站滿了人。
年幼的張飛哭得像是一個淚人,她一身白色孝服,腦袋上係著一根白色的布,站在那裏,已經是有些麻木了,呆呆的望著靈堂上的兩個棺材,裏麵躺的正是她的父母。
“爹!娘!”張飛哭著喊道。
“翼德啊,別傷心了~”一個老者拉著張飛,這是張飛的一個遠房的爺爺,是對她最好的一個人了,也是這幫親戚中唯一一個幫助張飛的,他的名字叫張碩。
“爺爺~”張飛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淚珠不斷地掉落下來,她抬著頭,看著張碩,“我爹,我娘他們是不是永遠離開我了?”
“唉~”張碩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有些傷感,他抬起那滿是老繭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張飛的腦袋,微微一笑,臉上的褶子都是出來了,成了一條一條的,不過卻讓人看著和藹,感到溫暖。
“傻孩子,你的父母在天上默默的守護著你呢,不要怕!他們會永遠的陪在你身邊的的~”張碩柔聲勸說著。
“嗯~爺爺~”張飛輕輕頷首,擦了擦眼淚,“隻要有爺爺在我就不怕了,嘻嘻~”張飛說著齜牙勉強笑了笑。
“嗯~隻要有爺爺在,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張碩的雙眼雖然有些渾濁了,但是卻是十分的堅定,說話也是鏗鏘有力,此時他的心裏也是十分的擔憂,張飛的這幫所謂的叔叔伯伯覬覦她家的桃園很久了,如今她的父母去世了,隻剩下張飛孤零零的一個人,這樣好欺負,可以拿一個收養的名號,然後將桃園從張飛的手中撬過來,嗯,很完美,所有人都在打著這個主意。
出殯。
張飛的父母輩隆重的下葬了,所有的親戚都是假仁假義的勸說張飛別傷心了,什麼的,想要跟她拉近關係。
張飛抱著一個盆,撒著白色的紙幣,一直哭著,張碩則是跟在張飛的身邊,身後便是抬棺的人,一行人,聲勢很是浩大。
“爹!娘!一路走好!”張飛不會再哭了,她要堅強起來,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她是桃園的主人,要做出一個主人的樣子,這一年她才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