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大旋守護宇文皇室,從來不是我的責任。可是我被推上了九千歲的位置,就沒有了退下的後路。我染滿一身的腥血從黃泉走來,在無數的陰謀陽謀爾虞我詐波譎雲詭的算計中舉步維艱,步步為營。殺戮,不是我想,卻是我必所做。我狠戾妄為,無情冷漠,不過是因為要活下去,隻為心中那個自由的執念。
——蒼斕
你是我心中那抹唯一永遠的暖陽,無論你經曆了怎樣的變故和黑暗,你永遠是我最初所遇的斕兒。你和江山在我心裏同等重要,沒有你,我會在茫茫一生裏無盡的落寞與孤獨;沒有江山,我會在不得所誌的人生裏鬱鬱寡歡。所以,你與江山於我來說,缺一不可。可惜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可歎我兩美不能其全,可是,我會永不言棄地在你與江山中找到一個平衡,我知道,我能做到,就如同你心中那般執念的自由一樣堅定不移……
——長孫詡
正文
鵝毛大雪自銀灰蒙蒙的天空飛揚飄落,大地間,盡是雪花舞動的海洋,白茫茫一片籠罩大旋國京都城,白雪皚皚覆蓋,美的燦爛,白的耀眼。
京都城中,建築最高的好望樓半敞頂樓,一抹卓爾超群的身影斜座倚在一張暖榻上,精致的五官如雕如琢,玉潤珠華,小巧紅唇,更添顯豔麗,尤其那一雙桃花鳳眼刻意點綴上揚的眼尾,更是勾魂攝魄的妖冶。
眼中迸發出晶亮有神中又透著深邃的眸光似專注在看雪,又似沒有焦距地凝視遠處,就這麼靜靜地凝望著的靜態,也給人一種與生俱來不可褻瀆的貴雅。
此人男子裝束,紅玉帶冠束發,青絲自耳側飄逸而垂,一襲瑰紅錦袍繡有繁複圖案,披同色黑襟大氅。整顯的雍容華貴,美豔非凡,卻又給人好錯亂的分辯感,男子不是男子,女子不是女子,比男子多了些嬌柔豔美,比女子多了些俊逸英氣,竟不讓人生出不倫不類的俗世感,卻更讚對上天造物主無與倫比的驚歎!
此人生的絕對風華絕代,卓越絕倫!
樓外起了寒風,夾雜著雪花吹進了樓內,拂動了此人飄逸的青絲,此人卻是不感應到寒意,氣定閑靜一動不動保持原樣的座姿,隻在被寒風吹動置在暖榻兩旁的火爐紅光的照映下,一身瑰紅的著裝,配上精致玉潤的臉龐,更彰顯的妖冶非凡。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妖孽,不錯,就是實實在在一個不食人煙火顛倒眾生美豔無邊的妖孽。
“九千歲,陳丞相已入甕,請九千歲定奪。”身後有一男子走來,腳步沉穩,不卑不亢的聲音恭敬地稟報。
男子身著紅褐色服飾,頭帶一頂長方烏紗高頂帽,腰間掛有一銅色令牌,令牌上刻有一“玄”字,一身正肅玄風衛標誌的服飾與令牌,配與男子剛毅硬朗的麵孔,乃渾生天成的一副讓人不敢小覷的威肅之氣。
氣氛靜了片刻,蒼斕疲懶地起身,來到朱漆欄杆處,鳳眸瞬間變得深沉,透過被雪壓繁華的京都城,犀利地直視城中遠處最莊嚴肅穆的皇城。
那座富麗堂皇的皇宮,此時正上演著最激烈的一幕,她的反對者舊敵陳丞相正堂而皇之帶著人馬在她的東殿抓捕她,而她此刻人卻在皇城外的好望樓,冷眼諷刺地笑看這一切,這一局,她不過是將計就計,來了一個請相入甕的局中局。
毋庸置疑,她的人馬已經包圍著東殿,而陳丞相那個老匹夫現在還以為自己擒拿住她,卻渾然不知已經入了她的圈套,成了甕中之鱉。
這一局的激烈她沒福眼看到,不過,精彩之處,卻是由她來導演。
是時候整肅這些對她汙言穢語不滿的老匹夫們了,也該是時候給那個小皇帝一個深狠的教訓了。
“回宮!”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精簡的兩個字,卻是透出威懾的肅殺之氣來。
“是!”風南城肅穆頷首,對眼前這個在千萬人眼中是魔鬼,是妖孽的九千歲,於他來說,卻是十萬分的誠服與敬重。
今日是除夕,一年中最後的一日。這場大雪也是今年以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雪,於佃農來說,瑞雪兆豐年是一場瑞雪,於皇宮的那些權貴來說,則是一場變天的腥雪。
城中正東大街上,有不少在忙碌掃雪的百姓,他們衣著樸實,頭頂鬥笠,迎著風寒降雪,不畏嚴寒,辛勤地勞碌著,隻為在今日過上一個溫暖的年。
臉上洋溢的是過年的喜悅與對來年希望的憧憬,渾然不知今日他們所依賴生存的國家,正要發生一場影響他們與一朝國運的宮亂之變。
肅王府,籠罩在一片整裝待發的緊張與肅穆氣氛中。
隻見一侍衛匆匆跑入大廳,對著大廳主位上一身錦色蟒袍著身的肅王恭敬稟報,“報,正東門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