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館,黑炫帶著茵思饒了小路往回走。
「姐姐,我們已經把這個城鎮轉過了吧。」
「是呀,已將轉了個遍,這裏的所有地方都見識到了。」
「茵思也已經記住了!全部都記住了!」
黑炫先是一驚,然後才反應過來。
「這麼厲害~回頭畫出來吧,做成地圖。」
因為記憶中的東西僅僅如此,所以就變的很難忘記了吧。
當然不是好事,這隻會領她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問題!」
茵思手中握著黑炫的食指和中指跳成輕快的腳步一顛一顛的向前走。很快就見到了塔特爾所說的旅館。
旅館的前吊在屋簷上的燈下有幾隻飛蟲圍繞著燈光亂飛,再往下是一個野蠻的身影,蹲在門前哆哆嗦嗦。
小孩子般的步伐慢了下來。
「那個女人,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吧。」
「是啊。我們走吧。」
黑炫走過去,她便躲得遠遠的。黑炫拉著茵思的手向旅館裏麵走,到了門口突然發現拉不動了,茵思像釘子一樣立在了那裏。
茵思目不轉睛的觀察著那個女人,同時女人也用畏怯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了?」
「她很冷。」
路邊的女人衣服上還有著明顯的漏洞,被寒冷所侵犯的上牙隻打下牙。
「我們沒有多餘的地方給她住了。」
「那就讓她蹲在屋裏吧,那樣的話至少還是很暖和的。」
黑炫看著茵思和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兩個人對視著。
或許這就是緣分?
「真是敗給你了。」
黑炫一個人慢慢靠近那個女人,女人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一點一點的向後挪動。
「喂,還會說話嗎?不,還能聽懂我說話嗎?」
女人還是那副受了驚嚇的表情。黑炫真的是一步也不想再靠近了,不想像對茵思那樣蹲下去輕輕安撫她,離著很遠的時候黑炫就品嚐到了來自她身上的惡臭味道。
有潔癖的人是做不到的,有強迫症的人也做不到一定會拉著她把那不知多少年沒有沾過水的身子好好清洗一遍。
黑炫強忍著臭味還笑著麵對她。
「不用害怕,我們沒有惡意,如果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就跟著我到屋裏來過夜。那樣就不會很冷了,僅此一夜。」
女人還是沒有動向。最後黑炫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好意傳達給她然後轉身回到茵思的身邊。
「我們走吧,如果她想來的話我會告訴這家店的人不去攔住她。」
走進店裏遍看到了塔特爾正焦急的來回走動著。
「你們終於回來了!吃飯了嗎?」
「已經吃過啦!姐姐帶茵思吃的咖喱!」
「吼吼真不錯,嘿嘿嘿。」
「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商量計劃。」
「二小姐,已經找到了嗎?」
「不,隻能說有些眉目了,今天就先休息吧。」
黑炫帶著茵思回到房間後早早的就熄了燈躺下準備入睡。
但很快,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盡管是小心翼翼還是發出了陳舊的摩擦聲,開門的人好像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一樣繼續走進了房間,然後蹲在了一邊。
「姐姐,那女人。」
「恩,放心睡吧,不會有問題的。」
「嗯。」
透過黑色麵紗般的空間,黑炫注視著那個身影。不會有問題的,她可以肯定,畢竟她本身就不是惡人。
黑炫安心的閉上了眼,神經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白天時刻保持著警惕的她早就累了。
這一下就睡著了。
「曾經的姐姐也是這樣度過。」
黑炫再睡去之前笑了出來。
到了次日的清晨,一陣歡笑聲傳入黑炫的耳朵。
黑炫沒有及時睜開眼,來猜一下發生了什麼吧。
歡笑聲是茵思和那個女人共同發出的,除此之外沒有了。茵思起得還真是早,而且這兩個人已經玩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