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以安對她是何等的真心,她怎麼會不知道?
隻是她現在可能要辜負他的那份真心了,但是她的內心自然也少不了那些痛苦和煎熬。
“對了,阿姨什麼時候回來?”蕭淺宜連忙先將話題給移開了。
“明天或者後天吧!怎麼了?這麼著急要見未來的婆婆?”申以安不禁打趣道。
“因為還沒見過阿姨,也不知道她對我到底印象好不好,所以……有點擔心。”蕭淺宜是真的很擔心,不過如果申以安的母親不同意她與申以安在一起,這倒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了。
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地離開申以安。
這樣她也就不必再去考慮,究竟自己要用什麼方式去跟申以安開口。
“這麼擔心沒辦法嫁給我嗎?”申以安不禁笑了笑:“好啦,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式,我一定會讓我媽喜歡你的。”
“嗯。”蕭淺宜隻能敷衍一笑。
每次當申以安用這樣單純並且溫柔的笑容看著她的時候,她的內心其實是崩潰的,參雜著無盡的愧疚和自責。
明明答應要與他不離不棄,明明說要非他不可,但是現在卻又陷入這樣的矛盾之中。
看來,人生本來就是沒有什麼篤定到絕對不會發生改變的事情。
那種板上釘釘的事情,至少沒有發生在她的人生裏。
騰飛建築。
拿著手中的這份邀請函,南君墨的臉色並不是特別好看。
明天是慕浚朗的生日會,雖然之前因為蕭淺宜的事情而斷了與勝天建材的合作,也算是徹底與慕浚朗鬧翻了,但是現在既然慕家的邀請函送到了,他如果不去,那可就是不識相,而且拂了慕家人的麵子,也不是明智之舉。
“剛才是慕家的管家送來的,也特別說了,希望您可以帶著夫人一塊兒參加。畢竟這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場合。”秘書將剛才慕家管家所說的轉達給南君墨。
南君墨緩緩垂下眼眸來,想必現在不帶言淩一塊兒去參加也不合適吧?畢竟言天啟最近對於他們的事情格外上心,一個不小心,還指不定再鬧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還是按部就班,規規矩矩。
這大概是三年來,他第一次帶她一塊兒出席某個場合吧?
“我知道了。”思考片刻之後,南君墨這樣回答道。
而與此同時,申以安那邊也接到了邀請函:“一塊兒吧。”
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的蕭淺宜則興趣缺缺地說道:“我不太想去。”
“幹嘛不去?你不是說你跟慕浚朗也是有些交情的嗎?他生日,怎麼可以不去?”申以安勸說道,其實他主要就是想要跟蕭淺宜一塊兒去,這也相當於是借著這個場合讓所有人都知道,蕭淺宜是他的未婚妻,別人就別再覬覦了。
蕭淺宜將雜誌合了起來:“我最近是越來越不喜歡那種場合了,每個人都那麼虛偽那麼假心假意。看了都覺得令人作嘔。”
不過蕭淺宜也是在心中思量,是否會碰到南君墨。
這樣的話,她怕又會無端生出什麼麻煩來。
“我知道,但是既然你選擇了卷入商場,那麼你所認識的人又能有幾個是真心的呢?說句實話吧,即便是我,在對待他人的時候也會保留幾分真心,不見得會坦誠相對。但是這沒辦法,這是每個人都得去學著接受的。”申以安畢竟要比蕭淺宜更加了解這個商場,所以也就看得更開一些。
蕭淺宜思忖片刻之後說道:“什麼時候啊?”
“明天晚上。”申以安回答道。
“明天晚上我倒是沒什麼安排。”蕭淺宜自言自語道,聲音很小。
不過申以安倒是都聽了去:“既然沒什麼安排,那就一塊兒去了!”
“你倒是自己就幫我做了決定?”蕭淺宜不禁白了他一眼,還真是武斷啊。
“不好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塊兒出席什麼活動了。”申以安笑了笑:“尤其是回來了之後,你總是忙這個忙那個,我們就連一塊兒吃飯的時間都少了許多。”
“沒想到你還這麼小孩子氣。”蕭淺宜無奈。
“也就是在你的麵前,我還能保持這樣一份的童真。”這是實話,因為在應付其他人的時候,申以安總是需要戴上一副假麵,但是在麵對蕭淺宜的時候則不需要。
次日的時候,慕家倒是熱鬧得很,因為知道慕浚朗是絕對的繼承人,所以都來討好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