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
高肅軒一大早就派人來接傅婧茴了。
當高肅軒派來的人將她帶去那種專門的化妝店的時候,她是有點無措的。
她拒絕這種濃妝淡抹的方式,但是卻還是被這裏的工作人員推到了椅子上。
最後當她看著鏡子中脫胎換骨的自己,她愣了好久。
傅婧茴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這是她嗎?這還是那個隨意寒酸的自己嗎?
“這是高總為您準備的禮服。我們的工作人員現在就幫您換上。”其中一個女人拿了一套禮服走到傅婧茴的麵前,然後這樣說道。
傅婧茴有點受寵若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套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禮服,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店員:“這是給我的?”
這恐怕是她這輩子穿得最人模狗樣的一次了。
“是的,這是高總讓法國那邊的設計師設計的,昨天剛剛送到店裏來。”店員的臉上始終掛著耐心並且禮貌的笑容。
法國的設計師?難道隻是為了這場宴會而特別設計的嗎?
傅婧茴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群有錢人的世界了。
難道僅僅隻是為了一場宴會,都得搞得這麼浮誇嗎?
其實象這種宴會,都隻是這群有錢人的一個炫富地場合吧?
傅婧茴微顫著手輕觸了下這條做工精致的禮服:“現在就要穿嗎?”
“嗯,因為高總的人已經在外麵等了。下午的時候宴會就會開始了,所以傅小姐可能得快點才行。”店員耐著性子回答道。
傅婧茴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在店員的協助下將這條有點礙事的晚禮服換上了。
看著鏡子中高挑而且優雅的自己,傅婧茴還真的有點被自己給美到了。
原來人靠衣裝這句話說得一點錯都沒有。
穿上了這樣的禮服之後,她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完全褪下了原來的那種寒酸與樸素,取而代之的是優雅和高貴。
如果她能夠成為這種耀眼的人的話,那麼她就可以配得上蕭翼呈了吧?
但是偏偏很可惜,她並不是這種人。
屬於她的閃耀隻是暫時的,很快,她就要將這一切的閃耀還給別人。
不屬於自己的,怎麼留,都還是留不住。
而當傅婧茴到達高家大院的門口的時候,她更是被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給嚇到了。
她知道高肅軒是那種富家少爺,但是她沒想到高肅軒的家底居然這麼雄厚。
能夠住在這樣的別墅裏麵的人,不必細想也知道,究竟有多少家底了。
而當她的車子在門前停下的時候,高肅軒已經等在門口了,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整個人看起來既溫和又不失尊貴氣質。
就像是那出現在熒幕裏的王子一般,尊貴得讓人望塵莫及。
但是他的臉上卻總是掛著那種平易近人的笑容,很容易讓人醉了。
“太美了你今天。”高肅軒不吝稱讚道。
傅婧茴因為穿不慣腳下的高跟鞋,所以她剛剛從車上下來就崴了一下腳,然後不偏不倚就栽到了高肅軒的懷裏。
傅婧茴的心跳不由得開始加快,高肅軒會不會覺得她是故意的?但是她的確是因為沒站穩所以才會……
高肅軒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伸出手攬在傅婧茴的腰上:“剛剛誇你兩句就撐不住了?”
傅婧茴手忙腳亂地從高肅軒的懷裏退了出來,然後將自己耳畔的頭發輕輕捋了一下:“才不是!”
高肅軒忍俊不禁,他抿唇淡淡一笑:“走吧,我帶你進去,現在裏麵賓客很多,你應該不會怯場吧?”
“你不是還在我身旁嗎?有什麼好怕的?”傅婧茴淡淡一笑。
傅婧茴的一句無心的話卻暖到了高肅軒的心裏去,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真的挺好。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拉著吧。”
傅婧茴猶豫地看了眼高肅軒伸出手的胳膊,眉頭微微蹙起。
高肅軒輕挑了下眉:“難道你要自己一拐一拐的進去嗎?傅婧茴,拜托,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伴。”
“我也沒說不拉啊……”傅婧茴撇了撇嘴,然後挽上了高肅軒的胳膊。
而當傅婧茴和高肅軒並肩走進了高家大院之後,有一輛車子很快便在高家門前停了下來。
坐在這輛車子的後座的男人正是蕭翼呈,今天蕭家也有來參加宴會,所以蕭翼呈和蕭淺宜都來了。
蕭淺宜的頭看向了窗戶,她故意在蕭翼呈的麵前說道:“那邊那個是傅婧茴吧?看她跟高肅軒站在一起,倒是也挺般配。”
蕭翼呈的眼光冷到幾乎可以殺死一個人:“蕭淺宜,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沒人把你當啞巴。”
蕭淺宜輕挑了下眉,這男人現在正在吃醋,而她已經聞到醋味了。
明明喜歡,為什麼要這樣壓抑著呢?
“我隻是說了我所看見的事實罷了,所以你現在心裏到底在不爽什麼?”蕭淺宜掃了他一眼,然後再度看向了傅婧茴和高肅軒離開的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