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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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掩尷尬,藏在少女的吐息之間。
短暫的沉默。
陳言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陳銘,她怕自己朝著那張令人討厭總是笑盈盈的臉來上一拳,可要打同自己相同的麵孔總覺得怪異,覺得下不去手。
於是陷入糾結的陳言隻能努力做個睜眼瞎,當做陳銘不存在,她用手臂將麵前的筆記本向懷裏攏了攏,掩飾說。
“說了沒什麼,我隻是閑的無聊,所依寫些東西。”
“嗯哼,姐姐你會願意動手寫作應該是在有靈感的時候,如果要排解無聊應該會找書來看才對。”可惜陳銘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悠哉地坐到姐姐的對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的眼睛會說話,可惜,毫無惡意的眼神在陳言看來隻剩嘲弄。
更不爽了。
“如果姐姐你有感到苦惱的事,可以和我商量啊,不然我都不知道來這裏有什麼意義了。”‘來到這裏’四個字指的不僅是江岸鎮的五人之旅,還有隻屬於陳言穿越七年、接近八年時光的時間旅行。
“夠了,別再煩我,自從你出現,我簡直活在地獄裏。”
當然,其中含義陳言怕是無法體會,她現在也沒喲餘力去‘體會’。之前在房間裏,陳言閉上眼睛卻睡不著,漆黑的夜仿佛成為了巨大銀幕,銀幕上一遍遍放著白天她與時秋嵐在公園裏所發生的種種——少女向她傾訴自己的秘密,她告訴陳言她有不死之軀體,然而‘死不掉’反而成了少女最大的痛苦。
眼淚似乎還有溫度;
話語不斷在耳側回響;
陳言無法否認自己對時秋嵐的擔心,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擔心時秋嵐,可自從在那天偷偷將時秋嵐從醫院裏帶出去後,自己就一直想要確認她的安危,這還是自己?有時陳言特別想笑,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在怎樣看待自己,“自大”“唯我獨尊”“惡魔”,陳言不否認,她喜歡這些評價和這些外號,甚至討厭和太多的人扯上關係,可現在呢、所謂的‘惡魔’發現自己心裏居然有除了親人以外,其他家夥的存在。這要是讓自己的初中同學知道還不得笑掉大牙?
繆文良學長的那次事件,驕傲地少女還不願意承認,可現在不同,‘時秋嵐是自己的朋友’,當想到這兒時,就算是陳言也會感到高興,也會偷偷地笑。
唉。
代表妥協的歎息,雖然陳言不喜歡陳銘,但他不得不承認現在或許隻有陳銘能夠幫得到她。
“陳銘。”
自己給自己找了一萬個台階來下,不然以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很難心平氣和地和陳銘對話。
“怎樣才能讓時秋嵐變成普通人?”陳言扶著自己的額頭,她為此苦惱了整個晚上,想到變成普通人的時秋嵐說不定很快便會死掉就胸口酸澀,但今天在那座土丘上,時秋嵐的表現無疑在向她訴說——比起永遠死不掉,她更希望自己能變成普通人。
陳言希望自己能擁有書本中才能出現的奇異世界,因為周遭環境的無趣,讓她感到興味索然,感到難以融入普通的生活,而時秋嵐與其相反嗎,‘普通’的人生才是奢望。
“凡是皆有源頭,正因為不知道方法,我才會來這兒,就是希望找到線索。”
“線索?”
“嗯,時秋嵐在江岸鎮的土地上第一次病死之後就擁有了不死的特性,從那天以後到今天,十幾年的時間中她都重複著死而複生,並且‘重生’這件事並沒有因為她在外界的顛簸流離而消失,像是詛咒似的一直纏繞在她的身上。”
陳銘在姐姐麵前難得表現嚴肅,他收起捉弄人的心思,依靠在椅子上,側過腦袋望著窗外空蕩蕩的天空,畢竟是中秋節前後,月光皎潔,月亮奪走了所有星星的光芒,獨自便能照亮夜空。
‘好想吃月餅,明天走之前買上兩個吧。’
一邊胡思亂想,陳銘一邊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陳言:“我和今天你們看見的那位護士小姐聯係過很久,之前時秋嵐的養父同時也是時秋嵐的主治醫生,我姑且就稱呼他為時老先生吧,老先生如今已經去世,不過在他還活著的時候時秋嵐的每次手術都由其負責,按理說,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應該早就發現了時秋嵐身上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