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傑克·莫裏森,一個曾經的士兵。
我沒有寫東西的習慣,隻是剛剛發生不久的事,讓我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去做一些思考。
前天晚上,我遭遇了一場小規模的暴力衝突。先不論我來到多拉多的目的是什麼,在這場衝突裏,我救了一個小女孩孩兒。
我很想說那是因為以前的習慣,無論如何也改不掉了,但捫心自問,我做不到。
在那一瞬間,我承認,我把她當成了布裏。
盡管她們的臉完全不一樣,但每當我看到這個年齡,這個膚色的女孩兒時,布裏的臉就會出現在她們的臉上,這是塊心病。
布裏她死了。
在最後那場明顯是有預謀的爆炸中,布裏把我推出了最危險的爆炸範圍,而我,卻因為她在戰鬥中突然扔下槍,在我的彈雨中衝向我的動作而呆立在原地。
布裏她一直比我優秀,那場戰鬥她一直在讓著我,就算爆炸中心距離我們都那麼近,最先發現它的也是布裏。
布裏她死了,因為我。
在那個程度的爆炸中,又距離爆炸中心那麼近,就算接受過那個計劃,也絕對是有死無生。
我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它就擺在我的麵前,我無論如何也逃不了,逃不掉。
我發現自己還活著後差點發瘋,我想哭,但我哭不出來,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有淚流過,但臉上卻是木然的笑。
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活下來的是我?
當時的我並不明白,我告訴我自己,我贏了,我沒有麵對自己的內心,我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一個半虛幻的理由苦苦前行。
就在我決定轉身救下那個女孩兒的那一秒,我想我再也不可能不去正視事實了。
事實是我還不能死,是布裏讓我活下來,我一定不能辜負她。
從最開始我就錯了,布裏,你是我的女人,在讓你不再露出笑臉的那一刻,我就罪該萬死。
等著我,布裏,等我調查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一定給你個答案,我證明給你看,毀掉守望先鋒的是我,一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