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本傳說中的劍譜也沒那麼好拿嘛。”
這麼想著的妖夢,把視線偏向一邊。
本來。
是打著奉勸祁“知難而退”的念頭,想讓她打消這般不切實際的妄想的。
然而。
“你這是想幹什麼!?”
“那還用問?”
正把在摩拳擦掌地做著準備動作的她,朝驚愕不已的妖夢丟去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再這樣下去到手的劍譜可就飛了……說到底,還是得由我親自出馬才行。”
不,所以才說你想做什麼的啦!?
親自出馬之類,是打從性別方麵就不可能成立的事件。
而且真要這麼亂來的話,會造成的影響就不止是相親失敗那麼簡單了,萬一傳播出去什麼流言蜚語……
被阿求大人聽到的話,可是會連著我一起責怪的!
考慮到這方麵的問題,正待發聲的妖夢。
卻在剛才考慮問題的時間裏,錯漏了眼前少女的行蹤……待到猛然轉過頭的時候,那木屐的踢踏聲已經傳進了裏屋。
啊。
已經,能遇見到慘不忍睹的結局了。
這回的說教會持續多久呢,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在此,隻能默念祈禱,那位亂來的少女會突然間良心發現了吧。
——
這出本是出於好意和女兒前程考慮,由霧雨老爹一手包辦的相親戲碼,正在這間方方窄窄的會客室中上演著“最後一幕”的演出。
“稗田祁?”
“正是。”
掛著相親者的牌子,把好不容易挽起的頭發又放下來的女孩,正咬著簪子,在那別著發側的紫香花發飾。
“那我就開門見山一點……倒是說說看,之前的相親者是怎麼就不和你口味了?”
畢竟是稗田祁啊。
這樣急性子的笨蛋,是不會有心情和你講什麼大道理的。
而本以為要聽到一般說教的魔理沙,也被其直爽豪邁的致辭給噎得不輕,隻得臨時轉變了口風。
“——暫時沒這方麵的打算,僅此而已。”
“就算是你老爹的請求……不,是懇求也一樣?”
“不能強人所難ze。”
說到霧雨家的家主,魔理沙的神情多少柔和了些許。
“雖然多少有些對不住老爹,但‘霧雨魔理沙’的話,可是和這些普普通通的家夥一點相性都沒有的啦。”
普普通通的家夥?
嗯。
“換言之,不怎麼普通的家夥你就會有些興趣了?”
“至少能麵談一二,就像……”
——就像香霖那樣?
當然,這句話並沒能說出口就是。
你怎麼臉紅了?
防凍塗的蠟!
“也就是說。”
本想背手去摸索刀鞘的祁,在意識到“根本就沒帶來”這一事實之後,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隻要是有‘讓你覺得好奇和具備興趣的人’的話,就可以接受了嗎。”
嘛,話是這麼說啦。
說到底也隻是考慮一二而已,本身隻是應付老爹才穿上的這身行頭,完全沒有要確實談一場戀愛的打算。
再說了,真會有那樣的存在嗎?
“喂,我可是聽說過一些你的事跡喔。”
衣著黃白相間之和服的金發少女,正百般無聊地擺弄著她自己的側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