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兩人被關起來的幾日裏,各地趕來京都的人越來越多,有地位的紛紛下榻在城裏的客棧,因而這些日子幾乎城內所有的客棧住宿費全都漲了平時的兩三倍,但還是人滿為患,可以想象等比武大會開始的時候京都一定會是一房難求。

不過身份特殊的人還是得到了南唐的禮遇,受南唐邀請的南楚的二皇子熊子庚和南楚項家家主項武的長子項戰被安排在龍虎山駐地旁邊的楚公館。倒是此次比武招親的主角,南詔國的皇子遲遲未到。

雖南詔與南唐之間隔著一個楚國,但是也不過多了八百裏的距離,輕裝簡行六七也就到了,可是南楚的人來了十來了還不見南詔的動靜,不由得讓南唐上下懷疑南詔的誠意。

李扶光和張開陽雖然被禁足了,但是在公館內還是可以隨意走動,但是張開陽自從被禁足後一反常態,竟然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房間,直到——

“老七,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以後咱們就有錢了。”李扶光的門被人推開,來者正是縮在自己房間的張開陽。

見李扶光正在吐納,張開陽不禁埋怨道:“我爹從就你勤奮,現在可不是在龍虎山了,跟我出去玩玩,等回到龍虎山你慢慢修煉好了。”

李扶光睜開雙眼,苦笑道:“六哥,我們就是想出去,大哥也不會答應的啊,上次我們吃霸王餐的事他還沒跟我們算賬呢。”

張開陽聞言自信十足地道:“放心,你六哥我已經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咱們這次發達了。”

見李扶光一臉懷疑,張開陽掏出懷裏的一張符紙,放在李扶光麵前,得意地道:“知道這是什麼吧?”

李扶光仔細地看了看,感受著符紙上的靈力,有些不敢確信地道:“這是五雷篆?”

“對嘍,這是我之前特意向三叔要的,三叔的實力你也知道,他寫的五雷篆的威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強。”

李扶光見張開陽如此得意,仿佛五雷篆是個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不由得有些無語,趕忙打斷道:“你準備把這個賣了?”

難怪李扶光有如此想法,五雷篆演化於龍虎山法術五雷咒,隻有大乘境的高手才能施法於符紙上,相當於施術者的全力一擊,因而五雷篆十分珍貴,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笨啊,把這個賣了也不過才十個金幣。這些來我一直在房裏想著怎麼賺錢,終於讓我想到了。”張開陽頓了一下,仿佛是得意於自己的才想法,故作神秘地道:“這些我已經派人打探清楚了,蕭青嵐有個賭場,裏麵有一些人在比武,贏的人可以拿到獎金,咱們兩人去比武,你在我身上下注,到時候咱們不就發了?”

“可是我們也沒錢下注啊?”

“嘿嘿。”張開陽奸笑一聲,從懷裏掏出了十幾枚金幣放在李扶光麵前,“這是我跟師兄弟們借的。”張開陽的借,其實就是趁著張樞不在,脅迫其他弟子。

兩人換上便裝,從後門出了公館,雖然有張樞的命令,但是把守的弟子沒敢阻攔。

張開陽二人來到蕭青嵐的賭場,賭場門牌上書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鴻運當頭”,因而被稱為鴻運樓。

鴻運樓門口站著兩個高大威武的壯漢,修為都是武師級別,全京都也隻有鴻運樓才有這麼大的手筆,用武師看門。

一進大門,便看到各式各樣的人分別圍在十幾張賭桌旁,聚精會神地看著荷官,或興奮或懊惱。

然而這不是張開陽二人來的目的,二人繼續向裏走,穿過前堂來到後院,麵前豁然開朗,後院儼然是一座十丈方圓的空地,周邊圍著三層樓。此時已經有兩人在空地上比試了,上麵擠滿了觀眾。

武者間的戰鬥充滿了不確定性,往往有險象環生卻又能絕地反殺的精彩表現,觀眾自然樂意來此,再加上鴻運樓曆年來的口碑,鴻運樓自然而然的成為京都第一的競技場。

二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擠了進去,不一會兒場上的兩人就分出了勝負,一個精壯的光頭漢子把另一個壯漢踢飛,後者掙紮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張開陽看了看那個光頭漢子,納悶道:“想不到在南唐還能看見武僧。”張開陽的疑問是有原因的,南唐和佛宗的恩怨由來已久,當年晉王就是靠著三千僧兵滅了前唐,而後掌控佛宗的武家趁機滅晉,建立北周。

南唐建國後迫於佛宗勢大,一直虛與委蛇,但是佛宗在十七年前突然敗落,南唐在兩年後興起了一場滅佛運動,南唐境內的大部分佛寺都被摧毀,僧人不是被殺就是強製還俗,此後南唐境內基本就看不到僧人了。為此北周還派兵南下,但是被南唐水師擋在神川之上。

裁判上前喊道:“薛景勝。”薛景便是剛才勝出的光頭武僧,隨後早在場邊等候的兩名醫生各自來到薛景和倒地男子身邊檢查傷勢。倒地男子被抬出場邊後又有兩人出現在等候區,這是下一場比賽要出場的兩人,在裁判介紹完兩人的實力後在場的眾人會根據賠率選擇一方押注。